小对王梅要求就是女孩子知书达理,同样王梅也希望自己女儿知书达理;虽然大女儿没有希望,但也不是疯丫头,但是小女儿一定会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想到这不禁又想到自己儿女双全,虽然日子紧巴巴的,但是自己和孩子他爸奔奔,和村里其他有些人家相比,过的也算好的;伸手揉了揉小女儿蓬蓬头,看到女儿扭着不依的样子不禁又笑出声。
“爸爸!”小幺眼睛一亮,这时响起开门的声音一定是爸爸回来了,小幺赶紧朝门口奔去,进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三十四五岁,很是健壮,五官立体深邃,给人一种安全豁达的感觉,因为打米的关系,浑身都是白的,很是滑稽。
“小幺,今天听不听话?”看着小幺跑来,爸爸蹲下来笑着问到,近距离的,米粉随着皮肤的抖动,少数的几颗往下掉落,特别想笑,又特别想哭,小幺好像看到骑在爸爸脖子上看田野的时候,也就像现在这么大,自己笑的开心,爸爸笑得满足;又好像看到担麦子的爸爸,沉沉的麦子,压沉了扁担,压弯了爸爸的脊背,看到爸爸脸上的汗水像小溪一样,看到麦子随着扁担晃呀晃得,那么的沉重。
快洗洗,一身的灰,大致洗一下,赶紧吃饭,等会我给你烧点子热水好好的再洗,妈妈风风火火的端来一盆水来,又把我快要流出的泪水逼了了回去。
4。幸福的定义
“啊!”我无意识的呻吟了一下,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鸟的叽叽喳喳的叫声,一时间竟不知道身在何处,盯着眼前熟睡的大脑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了,我很幸运的重生了,昨天回到家里,晚上爸爸回来吃饭后,还没洗脚就睡孰了。现在我睡在哥哥的床上。
从被世界抛弃的阴影中回到十九年前,回到我六岁那年的春天,一个我可以无忧无虑的单纯的生活的时光;想到这,我不禁全身轻松,觉得空气都冒着幸福的泡泡,太好了。
现在想来,重生对我来说真是一场及时雨,不然再让我在那种压抑与绝望的环境中生活下去,我想我会疯的;想想,还是当局者迷了,那时我一直追逐着别人的生活,羡慕别人的荣耀,而一直没有认识到自己根本不适合,我只适合做一个乖宝宝,女强人让别人去做吧!而且,成长中我也患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择偶的方面我太偏听妈妈的了,和那些期望自己的未来妻子与自己并驾齐驱的男人在一起,我只会自卑死的,因为我一直会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不是有人说嘛:性格决定一切。像我小女人的性格,永远做不到独当一面,干练爽朗,我只是一个婉约的宜室宜家的传统女人。好吧,我重生了,我可以改变,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如果变了,我还是会痛苦的,因为我不再在做自己!平时我也会看小说的,重生的我也看过,那些金手指我想都不要了,我承认我是很固执的安于现状的人。
这次我再也不要把那么多的责任都背在我的身上了,可要想开了,不是有哥哥和姐姐嘛,虽然哥哥姐姐的学习都不怎麽好,但都是聪明的人,姐姐高中毕业后嫁的人家在当地算挺好的,就在我们的街上,开商店卖文具的,哥哥中专学的是汽修,如果不是后来和街上的**混在一起,以哥哥的精明样干干错不了,我那时候再注意一点就是了;这样爸爸妈妈就有了依靠了;至于我还是好好读我的书吧,以后做研究或者写作都是可以的,那是我的位子。
至于别的什么,又想到我昏迷时脑海中最后的画面,也许我内心的深处是喜欢苏园的,也可能喜欢的只是那种被宠着的温暖吧!在那些非亲属的男性中,只有在他那里我才会无理取闹,无论我怎麽对他,好像一点都不会影响他对自己的态度,以前我一度很害怕,觉得他不正常,现在回想,他看着我时,眼中的喜悦那样耀眼,根本就做不了假的,再次回到从前,本来就是幸运得来的,那就给他一次机会和自己一次机会吧;至于他那种飞扬,跋扈、无所事事又惹是生非的性子,改不了的话,就在说;反正我也是被别人嫌弃了那么多次,再也不要找那些年轻才俊了,那种苦我吃够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不是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吗,那这次,我一定要找到他;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宁缺毋滥,最好的不会就是幸福,而是那个最适合的。
刚才自顾的想着,没有注意到,天已经大亮了,而一看老哥还在呼噜呼噜的睡得的倍儿香,真好笑,以前就是这样,家里就他最能睡了,每次最小的我都爬起来的时候,他还叫不醒呢,我下子起来恶作剧的念头。用手捏着哥哥鼻子,“恩”头向后靠去,我伸,向左摆,我往左伸,……玩着玩着,哥哥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我看得分明,那里正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哎呀!”我一咕噜爬起来,来不急穿好衣服拿上鞋子,就踉跄的向当门子跑去,还不忘喊着“妈妈,妈妈,哥哥要打我,”我怎麽就忘了呢,那是我的亲哥不错,但是在沉睡的时候分明是瘟神来着,咋就忘了!喊瘟神的活儿那是妈妈的。
一下抱住听到声音后从厨房中走出来的妈妈的大腿,继而躲到妈妈妈妈的身后,只漏出俩眼睛观察敌情;不要看我是他亲妹子,惹到那座瘟神他也对我这小不点照下手不误,不带手软的。
5。重温童趣
“大清早的怎么就欺负妹妹,快去洗了吃饭,讲讲就到七点半了”妈妈很铁不成钢的横了一眼正在左右环顾想掩饰自己目的的哥哥,把我抱起捋了捋我的爆炸头,看着哥哥那样子也很无奈,索性不理,只嘱咐他快点,省的迟到;反过来把我抱进屋里给我穿衣服,“小幺,以后等妈妈来给你穿好了,才出去啊,不然啊就会去打针知道吗?”。听着妈妈温温柔柔的叮咛,感受着母亲独特的温度,一下子我得寸进尺地就依向引人向往的温暖怀抱,站也懒的站。
“啪!”一下屁屁温柔的挨了一巴掌,
“小幺站好!妈妈还要喂猪呢,”利落的帮我穿好衣服,“啵”一声,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就把我放了下来。去忙碌了。
我屁颠颠的业跟着跑了出去,看着周围就像演奏交响乐一样,又新奇又激动,鸡鸭“唧唧,嘎嘎”的叫着,一看到妈妈拿着稻子走来,就像小燕子一样扑了过来,我就过去冲一下,恶趣味地观赏着它们跑去又跑回的样子,看到妈妈舀猪食,也趴过去瞅那些猪昂着头望眼欲穿的可爱样。
又被老妈一把扯回堂房,并给我按了一个工作,搬板凳等会儿吃饭。于是我开始了劳力的工作,呼哧呼哧,累并快乐着,虽然最后我就搬了一个自己坐的小板凳,因为大的就比我矮一点点而已;一点也没有凭着自己这样的“高龄”就这样能力而感到丝毫的羞愧,相反很沾沾自喜,因为我端坐在我的小板凳上呢!;想我从小到大,只要和能力沾边的我都不在行,以前小时侯没有为这事自卑,现在再活一世,就更看得开啦!凡事量力而行,可以发扬长处嘛;当爸爸从地里回来的时候,看到我累得红扑扑的笑脸精精神神的也是笑眯眯的。
很快除了狼吞虎咽后去上学了的哥哥,我们一家坐在一起吃起了早饭,很简单,也是我的最爱,一小瓷盆白稀饭,熬的浓浓的,倍儿香,一大蓝边碗盐水泡的的杨姜片,一盘切开稀饭上馏的厚馍馍片,在爸爸咬了一口馍馍后我便甩开腮帮子用我的御用小勺了喝起稀饭,不时发出吱溜吱溜的声音,引得妈妈笑骂“人家看了还以为我不疼女儿,稀饭都吃成这样!”
方德正也觉得好笑,儿女双全后好几年才又得了这么一个女儿,长的喜人不说,又乖巧,宠的跟什麽似的,但是偏偏好喂得很。
方德正一边吃一边说“麦子今年长的不错,现在也是闲着也是闲着,看哪天他们三个都在家里时,炸点油果子和有饼子,收拾收拾,我就把菜籽给卖了,现在价钱不错,而且都是下乡来收的,”
“恩,知道了,还用你说,我自己的儿子女儿,我还不知道,都是馋嘴的猫,”王梅给方德正盛着稀饭说,一会儿,大家都吃完了,王梅起来收拾碗筷时,一看,小幺还在端着个碗吃着,因为小板凳太矮,不站起来,还就没看到,想着这么长时间,就算人小吃的慢,那也吃了两满子了,于是就说“幺幺呀,吃没吃饱啊,吃饱了就不吃了啊,中午妈妈给你炖鸡蛋吃,!”
猛一吃那么香的饭,还真是不舍得放下,一方面是好吃,一方面是在城里上学养成的习惯,觉得剩下太浪费了,虽然可以给猪吃,不过还是算了吧,就我这小身板,我不能再吃了,现在就觉得撑着了。
妈妈洗碗我就到我家屋后去探险了,屋后不但长满了不知名的树,还有两颗桃树,正好现在也在开花,记得夏天的时候,我和哥哥就以它为零嘴的,一棵树会结圆圆大大红红的桃子,一棵树是结毛桃的,就是浑身都是毛,吃的时候一定要洗干净了,不然会吃坏肚子的。
果然,记忆诚不欺我,一片嫣红,枝枝蔓蔓,零散又拥挤在墙边,甚至有几枝都伸到了我和哥哥的窗前,怪不得我闻着屋里会有似有似无的清香呢!风一吹,轻颤微微,惹人怜惜;左看看有摸摸,瞅着抽着,觉得这一片片的绯红仿佛晕开了般,春风不醉,它就好似醉了;鬼使神差的我折了一枝下来,还是那个长的最俏的;看着手里的花,懊恼非常,鼓着腮帮子怏怏的回了堂屋,妈妈还在整理橱柜;独自坐着,突然自己真好笑,怎么又变小了,本来以前就不怎么成熟,现在就更不堪了,虽然我本就打算再过一遍童年,把心灵自然的重打造一边,可也不能这样,我的智商还是很高的,不是吗?好歹我是高材生来着。
“哎呀!”大不了夏天我少吃几个桃子好了。这样想着又高兴起来了,马上行动,在屋里左翻右翻终于找到了一个爸爸喝过的空白酒瓶,涮涮,装一点净水,把桃花插进去,放在我和哥哥的床头,从门口一看,真有股子文雅古韵的调子。
小大人的,背着手美滋滋的向菜园里进军,这个时候妈妈正在整理家里的琐碎,只要我不走远,妈妈是不会管我的。
菜园子里靠北的角落里,堆了很多的废木头,树根,朽木,经常的风吹日晒,雨水一浇,就会长出许多的木耳之类的菌类,有时候我会为了摘一朵木耳花费很长时间,但是乐此不疲。
到中午时,我也弄了不少,用我自己的小手捧着也有好几捧,妈妈笑着打趣,“幺幺中午就吃蘑菇!”
中午饭在爸爸对我的夸赞,哥哥的不以为然中度过,然后,午睡后,上学的上学,做活的做活,我就进行我的睡觉大业,小孩子一睡就懒着了,妈妈也不喊我,就这样了,没有了监督,人就会更懒,而且,经过了高考与工作的炼狱后,对睡觉,我也有这非一般的亲切感;醒来,就随便思考一下,未来的日子里,怎么才可以把老哥在不费我吹灰之力的情况下推向家里顶梁柱的
6。时光飞逝过
过着猪一般的生活,睡得最早,起的最迟,吃得最好。这是方瑶瑶现在生活的真实写照。每天中午王梅都要例行的给整一个蒸鸡蛋,剁一点韭菜,滴几滴香油,然后方瑶瑶都会装着吃不完把剩下的一半倒给她哥哥方志瑾。方瑶瑶想老哥以前对我那么好,什么好的都会留一份给我,现在俺也不能亏待老哥!方志瑾对此毫无疑义,想着反正是小幺不要的,吃的也是心安理得。
时间就在小幺和哥哥的期盼下无声的划过,转眼到了这个周五下午,因为周五下午方家大姐小芸会从学校回来,所以傍晚的时候方家一家就忙碌起来了,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小幺也很兴奋,不停的跑来跑去。
九三年的农村,还不兴到街上买零嘴的,一方面是街上的品种也是少得可怜,另一方面是当时什么都是自给自足的,什么都买那在农民的眼里就是败家子,所以家里有孩子的,爱馋,就自己用地里收的菜籽在街上换一点菜油回来自己炸,比如小幺家里,今天炸得有油果子——现在的油条,油饼子——红薯做的,馓子——就是现在的馓子,一般馓子炸得要多的多,留一份现在吃,剩下的就用有薄膜的袋子扎紧留着收麦子的时候放点子青菜煮了作菜吃,农忙的时候,这样的一煮就好的菜一直是农村的农忙时节最常出现在饭桌上的菜;而且味道也是不差的,很受欢迎。
小幺虽然一直被老妈挡在了外面,但是最开始的成品还是进了小幺的小肚子,老爸老妈边炸着边吃点,而另外这三只则由方志瑾去厨房拾了一小盆子来,然后团团围坐在小桌子上欢喜的吃了起来,也不管又有没有弄到身上了。一会儿就把一小盆子消灭的七七八八,等反应过来后,小芸也是挺不好意思,脸上有点热,看着自己和弟弟手上的油迹斑斑,而妹妹的全身上下却干干净净的,顿感自己作为姐姐的有点丢人的,赶忙掩饰着叫弟弟去洗手,“小瑾,手上都是油,赶快洗洗,省的弄到衣服上洗不掉!”却没有看见小幺嘴角的狡黠的笑,在姐姐转身的瞬间,快速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然后又快速的端正面部表情恢复成一个完美的乖宝宝安坐在小板凳。心想,看你自诩长姐是另一个妈妈级的存在,还怎么一直不注意生活的细枝末节。重生前,大姐虽然果断干练,但是在生活上的细节很不注意小节,并为此与她婆婆多有摩擦,这次有我这个榜样妹妹时刻挑战你作为长姐的权威的话,看你还怎麽邋遢下去。
随后的一个星期的早饭就都是稀饭油饼,或油果子,小幺也是每次都是和哥哥一样吃的腆着肚子,惹得王梅每次看的都无奈又心疼,暗暗想着,一定要常做来给孩子们吃。
小幺的爷爷和奶奶都是早逝,又都是五几年逃荒过来的,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就有一个姑姑,在临庄的临庄,有两个女儿,本来想再要一个,但是这几年计划生育越来越严了,也就没生了,但主要原因是,瑶瑶姑父爱赌钱,姑姑气的不生了,觉得有儿子怎么样,有没有人养。妈妈有两个哥哥,大舅王建国,舅妈是邻村的叫金枝,两个儿子,小舅王建军,小舅妈是同村的叫郭庆梅,一儿一女,都比我们大的挺多,最小的小舅的女儿红英也是上初三了。虽然姑姑家的小燕,和小倩和哥哥差不多大,但是玩不到一块去,所以平时就只能做妈妈的小尾巴,哥哥下学了就和哥哥玩,不存在她带着哥哥一起玩是真的一起玩,因为从小就依赖惯了哥哥的人,他幼稚的时候,不自觉自己也变得奶娃气,这是长年累月的习惯使然,不是随便可以改的,不说小幺从小就对哥哥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感觉到自己很幼稚,也不会有什麽感觉,就说小幺玩吧,都是从哥哥那里学的,好像也没有什麽可以在哥哥面前显摆的。不时缠着哥哥讲几个典故,认几个字,同时表示一下崇拜之情,顺便显示一下自己的聪明刺激一下哥哥的作为哥哥一定要比妹妹聪明一点的信念,不时兄妹齐齐努力的场景总会在哥哥妹妹的卧室里上演。
不知不觉的,哥哥姐姐就要都放假了,他们忙着啃着一学期看的不透的课本,争取的个好分数,为的倒不是暑假没有爸妈的唠叨,而是给妹妹个榜样好回去样样,因为平时那嚣张的小样实在是气人,好像别人都是笨的,想说她,他就用无辜的黑溜溜的眼睛顶着蓬蓬头望着你,看的你没有脾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