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娘子又犹豫片刻,然后又抓了抓头。
她支支吾吾道:“其实是因为后山那边有位姓王的娘子,我之前去后山石洞给她们送饭时,那些娘子就没少闹腾。”
“尤其是那个王娘子。”
“她一直说,让你放了她,让你去见她,还说只要我把话带到,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反正你肯定会过去的。”
“……肯定?”言卿微微眯了一下眼,“她哪来的底气,怎么就这么笃定?”
陶娘子摇摇头,她也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才把这事儿告诉这位言小娘子的。
言卿又思量半晌,想起与原主有关的种种,也想起江斯蘅曾透露,江孤昀曾说原主做的那些兴许有隐情。
而既然是隐情,既然是被迫伪装,那么定然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就好比,其实在此之前,原主一直处于某人的监视之下?活在某人的窥伺之中?
可这份监视,窥伺,又究竟是从何而来,又究竟是何人所指使?
须臾,言卿突地笑了,“有点意思。”
“看来我还真是不得不走上这一趟了。”
与此同时,后山石洞。
“不行,我熬不下去了!”
几位娘子面若枯槁,一个个蓬头垢面,那一身的脏污,一身的恶臭,早已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
其中一个娘子苦着脸道:“那言小娘子到底是想要怎样?怎么陶娘子能出去,咱们几个却出不去?”
“她倒是露个口风啊!她到底是想咱们怎样?难道还真想把咱们关一辈子不成?”
这话一出,另外几位娘子也是一脸惨然,只觉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实在是受够了这样。
但这之中却也有着一名眉眼英气的娘子,这人本就一脸心烦,如今听她们叽叽喳喳个不停,那可真是烦上加烦。
这怎么跟一千只母鸭子似的,石洞并不宽敞,就这么几个人而已,但愣是吵出一副活像一群鸭子呱呱叫的模样,简直就是魔音穿耳。
“都吵什么吵?”
她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而她吼完后,那些娘子们一惊,显然是有点怵她的。
而这位,也正是陶娘子之前提过的那位王娘子,一直闹着要见言卿的那一个。
正好这时,有人从石洞外走来,而听见了那人的脚步声。
王娘子猛地站起身,她哪怕因石头遮挡看不见来人长相,但一听就能听出来,那人步伐干脆明了,不像陶娘子那么拖拖拉拉,准不是那个糯叽叽的陶娘子。
“好啊,你个姓言的,你总算是来了!”
“老娘还真以为你是打算把我饿死在这儿,又或者是把我关押到死为止呢!”
王娘子恶狠狠地咬着牙,一股子怨气噌地一下就从心底里升起。
然而细听之下,这埋怨归埋怨,恼火归恼火,
但怎的,竟好像并无多少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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