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怪好奇的。
而那些妻主娘子的脸已经绿了,有那聪明的已经反应过来,寒着脸问道:“你想给我们下毒?姓王的,你别以为我真怕了你!”
“既然早死晚死都是一死,那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呵,这可是你说的,”王娘子拎刀就上了。
突然陶娘子一哆嗦,想起王娘子之前在小木屋跟她蛐蛐的那些话,赶忙一挺身站了出来,并飞快地一把拽住了王娘子臂弯,
“王姐姐,这不行呀,不行呀!言小娘子说了,暂时得留她们一命,不能让她们死呀,若她们实在不乖,还敢闹事,那往后再处置也不迟呀。”
王娘子仿佛很不甘心,旋即一脸忿忿又充满嫌弃地瞥了瞥那些妻主娘子们,
“此物名为“三日散”,每隔三日必须来找我取一回解药,否则当魂飞魄散,毒发身亡!”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立即就死,而另一个,则是服下这“三日散”,再跟着我一起走出这深山石洞,往后都安分着些,也规矩着些。”
“只要循规蹈矩,至少有你们一口吃的一口喝的,但若还敢像个刺儿头一样没事找事……”
“呵呵,林娘子,沈娘子,那二人便是你们几个的下场!”
这王娘子活像是什么丧心病狂的刽子手,而这话一出,也叫几个妻主娘子愣在当场。
好半晌后,才有人犹犹豫豫问:“只、只要服下这三日散?就能从这地方出去?”
“往后能像以前那样过日子?只要我们听话,老实,就让我们活命?”
那人问得期期艾艾,这阵子陶娘子每天都会来送饭,然而那些粮食全是言卿严格控制的,也就勉强让这些人垫垫肚子罢了。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大苦。
而王娘子依旧冷着一张脸,“要么服毒,要么立即就死!你们没别的选择!”
说罢,她再次攥紧了手中的小刀。
而那人又是好一阵犹豫,最终牙龈一咬,突然一步上前,硬着头皮拿起那三日散。
有人惊怒:“安娘子!!”
那些人低吼着,像是想上前阻止,可安娘子却是一脸崩溃,
“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只要听话,只要往后规矩一点,每三日服一回解药,好歹是能活的,不然难道真要死吗?”
“难道真要在这石洞里被关到天荒地老吗?”
“我真是受够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真要跟那言小娘子对着干,也只能是以卵击石,除了听她的,又还能怎样?”
“难不成真被人一刀宰了吗?”
说着说着,这安娘子又啜泣一声,然后愁眉苦脸地服下了那三日散。
但她背对着几位娘子,没人发现,这安娘子竟悄然跟王娘子交换个眼色。
顺带一提,从前原主在这江氏宗族人嫌狗厌,那些妻主娘子都不带她玩儿,王娘子的处境也算差不多,但私底下多少也曾与人交好,而那人正是这安娘子。
俩人心明镜似的,彼此默契不需多言,只一个眼色便可迅速了悟对方的意图。
而有了安娘子带头,剩下那四人也就好办了。
树上,
“咔咔咔,咔咔咔。”
言卿手里攥着一把大松子儿,这玩意儿不曾炒熟,吃起来有点回生,但也颇有些山野之间的原汁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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