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地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了好半晌。
而言卿则是抬头看了看上方天色。
这么一耽搁,江孤昀、江斯蘅,那兄弟俩已经进入刑狱小半个时辰了,虽然知道江孤昀是个心有成算的,可是一想那多少有点缺心眼的江斯蘅,她心里有难免担忧了起来。
于是那嗓音也跟着一冷,“说!”
“你披盔戴甲,且一身盔甲皆是精铁,与凡铁不同,重达至少八十多斤,且腰上还有一枚“刑字令”,想来身份非同寻常……”
“旁的军士或看守,或许未必知晓那地道所在,但你,却一定知晓!”
要不言卿怎么感叹自己运气好呢?
之前隐藏在暗中,就已经瞧见过这个秦长洲,那明晃晃的一块“刑字令”竟是黄金铸造,那可是黄金!
尤其令牌又沉甸甸的,这跟旁的军士可不同。
而秦长洲挣扎了片刻,才长吁口气,抬手指了指一侧,“东南侧,乱石林。”
“带路!”
不然她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骗她。
秦长洲:“……”
就这么,言卿拿着匕首,挟持着秦长洲,从始至终都是那沙哑至极的嗓音,听起来雌雄莫辨,且从未叫秦长洲看见过她正脸。
虽说就算看见了也没什么,毕竟她还蒙着面呢,但总之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否则万一发现她是个女的那可就遭了……
又过了不久,当两人来到乱石林,就见这边有个极其隐蔽的山洞。
在进入这个山洞后秦长洲突然不动了。
言卿的匕首依然架在他脖子上,不禁瞄了他一眼。
秦长洲:“到了。”
言卿:“……”
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山洞内部四通八达,像是通往十几个不同的地方,而且这山洞所在的位置也足够隐秘,从外面看上去就仿佛是被一些嶙峋的山石给掩盖着一样。
言卿又看了看秦长洲,
“打开。”
她其实压根没瞧出那地道究竟在山洞何处,但那嗓音冰冷至极,仿佛一切已胸有成竹。
秦长洲又顿住片刻,这才认命地走向一旁,这期间言卿手里的匕首依然紧紧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从开始到现在,言卿就跟个背后灵似的一直立身于秦长洲身后,不论这位中年汉子是往哪边走,她总能第一时间调整步伐,既避免了他转身,也避免他瞧见她真身。
就这么,秦长洲拧动了一块与山洞熔为一体的灰褐色石头,那竟然是一处机关,言卿:“?”
幸好,挟持着这秦长洲一起过来,不然这让她上哪儿找去,这山洞里坑坑洼洼到处都是那些相似的石头,乍一看根本就难以辨认。
也是在机关启动的那一刻,“砰!”
不远处的地面突然弹起一块厚重的石板,这石板抖落下陈年老灰,也不知这地道到底有多少年不曾开启过了,言卿甚至闻见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还挺呛得慌,实在是很难言喻。
“阁下可否把匕首拿开?”这时秦长洲僵硬着问。
言卿瞥了他几眼,突然一抬手,一记手刀就要削在秦长洲的脖子上,可就在此时,身材健壮又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猛然转身,作势便要拔出手中佩刀。
然而在看见一袭夜行衣又蒙着脸的言卿时,不知怎的,他瞳孔突然一缩,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惊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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