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间的争斗罢了,沈青叶必定想着拉着三皇子、四皇子过来,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要拉一拉,若能和四皇子结亲,至少不是坏事。
”
连庆怔了怔,脸上闪过丝迷惑来,李青看了看连庆,垂着眼帘解释道:
“我不过在赌,赌沈志远夫妇是真心疼爱孩子,沈志远夫妻情深,家里肯定是极和睦的,这样的人家,必是极疼爱孩子的,极少有肯舍了孩子求什么利益的,若沈志远夫妻真是这样,沈青叶的脾气,又是从来不肯替别人想的,这事,就有机会。”
连庆凝眉听着李青的解释,恍然点着头,“我知道了,那四皇子……唉,但凡疼孩子的,哪家父母肯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唉,只看想不想得开了,四皇子只爱男风,和男子风流成性,侍妾成群比,也不多坏到哪里去。”
李青淡淡的说道,连庆窒了窒,轻轻摇了摇头,苦笑起来,“夫人的想法,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
李青垂着眼帘,连庆看着李青,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这事,总有第一次,连庆微微笑着问道:
“四皇子那边,只怕得爷吩咐下去才行。”
“嗯,我今晚就和爷说。”
“京城那边的动静,也得借着赵勇手里的线谍,这事?”
“嗯,我一起跟爷说,这些事,家事连着国事,本就分不清楚,咱们这边,庆叔留心着这盐市动静,看看能不能大致算一算这东海盐场,晋地的井盐,和韩地的矿盐,各占了几成去,韩地的矿盐,也是户部管着的,最好派个人去实地看看,若是东海的盐断了,咱们能不能补了这空额。”
连庆怔了起来,“夫人准备断了东海的盐?这可不好办。”
“我也就是这么想想,这事,半点头绪还没有呢,只是这东海的盐一天往外卖着,沈家的银子就能白花花的一直流进来,总是要断掉的。”
李青有些刻板的慢慢的说道,连庆眉头拧了起来,缓缓点了点头。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连庆才起身告退出来,到前院吃了饭,启程回了平阳府。
平阳府东门,一个长随模样的人坐在紧挨着城门的茶楼里,紧紧盯着城门口,看到长随侍从拱卫着连庆进了城,急忙扔了几个铜钱在桌子上,转身奔了出去,往张府回去报信了。
连庆回到灯草胡同,不大会儿,门口小厮进来禀报,张家老太爷和张大爷请见连爷。
连庆微微怔了怔,忙笑着急步迎了出去。三人客气的见了礼,连庆恭敬的让着张老太爷进了正屋,又让着张老太爷坐了上首,上了茶,才陪坐在下首,客气的说着客套话。
张老太爷哈哈笑着,爽朗的说东说西,说了一会儿话,张老太爷微微示意张大爷,张大爷取了只小小的匣子出来,双手递了过去,笑着说道:
“前儿听说连爷想找块好玉,正好我们府上收了块,连爷看看,若还过得上眼,就留着赏玩吧。”
连庆客气着接过匣子,打开来,只见里面黑丝绸垫子上放着块手掌大小,凝脂般温润无瑕,雕工极朴拙灵动的玉佩,玉上隐隐透出些古锈来,更显得沉稳久远,连庆怔了怔,忙合上匣子,推了回去,笑着推辞道:
“这样的古玉,能遇而不能求,太过贵重了,连庆一个奴才,哪有这福份,大爷收回去吧,无论如何也是不敢收的。”
张老太爷哈哈笑了起来,“连爷也是个爽快汉子,怎么还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话来?咱们韩地男人,只看情谊,钱财都是身外物,再贵重,还能贵重得过咱们的交情去?”
连庆也笑了起来,“老太爷教导的是,这玉,再贵重也没咱们这交情贵重不是,只是,连庆毕竟是人家的奴才,夫人那头可交待不了,还请老太爷体谅则个。”
张老太爷眼角微微动了动,抬眼示意着张大爷,张大爷忙笑着又取了只紫檀木匣子出来,捧到连庆面前,张老太爷轻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
“连爷请看,这匣子,还想烦请连爷转呈给夫人,张家,愿附骥尾。”
连庆怔了怔,打开匣子,只见匣子里放着本薄薄的帐册和十几张地契,第二百三十二章 晋身(上)连庆急忙合上匣子,转头看着张老太爷,满眼不解、满脸惊讶的问道:
“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连庆真是有些糊涂了。”
张老太爷又轻轻咳了几声,才笑着慢慢解释道:
“寒谷寺医技闻名天下,以慈悲着称,老夫一直敬仰之极,如今夫人贵为寒谷寺护法,张家合族若能附骥夫人,那可是至善之路,还请连爷代为通禀。”
连庆低头看着匣子,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张老太爷,目光真诚中带着为难,诚恳的说道:
“老太爷这份向善慈悲之心,连庆极为敬佩,这匣子和老太爷的心愿,我就代老太爷转告夫人,只是,连庆不过一个奴才,主子们是哪能想的,可不是我等奴才能揣测得到的,若有不协,还请老太爷见谅。”
张老太爷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三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张老太爷才带着张大爷起身告退,连庆恭敬的送到门外,看着两人上了轿,走得远了,才转过身,微微眯着眼睛,背着手慢慢回到了正屋。
十里庄,酉正刚过,平王就回到了竹园居,李青正陪着林红袗在东厢炕上玩耍,李青拿着几只小布偶引着红袗伸手来抓,红袗咯咯笑着,半躺在炕上,笨笨拙拙的伸手抓着李青手里鲜艳明丽的大老虎,小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