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怜轻轻笑:“丽姐你是我们的前辈,付出良多,想做什么都可以,怎么能说不行呢?”
“你知道就好,”二夫人手指轻抚着簪尖儿,眼神锐利。
“不过,”花自怜话峰一转,“这个女人倒是有些不同,是花自芳相中了送过来的,让我好好培养,还说,有可能做下一个花魁。”
二夫人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丽姐,还请你见谅。”花自怜淡淡笑了笑,手中拿着一个盒子,“你看,你要的药,我都给你弄好了,这个人,你就放她一马吧。”
“放她一马,”二夫人短促笑一声,“那我受的罪就白受了吗?我的腿,就白断了吗!”
花自怜手指轻抚盒子:“但她并不是害你的人,不是吗?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长得像也不行!”
二夫人眼睛赤红,呼吸急促,显然是动了真怒。
南昭雪听着这俩人吵架,心里暗暗希望她们最好打起来。
她看这情形,花自怜并没有太把二夫人放在眼里,这二夫人倒是自命不凡。
看来,这些人也不是很团结呀。
花自怜神色微冷,笑容也凉了:“丽姐,你这就是为难我了,我并非是为了这女人说情,我也想让她死,但她是花自芳派人送来的,要是出了差错……”
“出了差错又如何?”二夫人不以为然,一抬下巴说,“花自芳问起来,说是我干的便是,她能奈我何?”
二夫人没笑意的笑了笑:“倒是你,怕花自芳的毛病还没改呢?也难怪,你就像她的影子,自然是怕她的。”
这话简直就是触了花自怜的逆鳞,她脸色陡然一变:“丽姐,我好好的跟人说,你别在这儿胡闹,这里还是由我说了算!”
她手一捏盒子:“你要是想弄死这女人,那你就动手,但这药,你也别想要了!如果你想安安稳稳治你的腿,那就好好听我的话,在后院过你的日子,别再出来惹麻烦。”
“你!”二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敢威胁我!”
“我不敢,是你逼我的,”花自怜冷着的脸,“到底怎么样,你自己选罢!”
二夫人看看南昭雪,又看看那盒药。
到底该怎么选,不言而喻。
她一把夺过花自怜手里的药,怒声对南昭雪道:“算你命大!”
她气呼呼地走了,花自怜依旧满脸冷意,阴森地盯着南昭雪:“你最好懂事些,否则的话,若是敢有任何小心思,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赶紧走,看见她就生气!”
南昭雪被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吃饭,她抽抽鼻子,旁边的房间里有浓郁的药味儿。
刚才花自怜也是从那个房间出来的,想必应该是炼药的房间。
本以为吃了饭总算能休息一下,没想到,还没放下饭碗,就又被两个婆子催促着起身。
这又要去哪?
南昭雪正疑惑,想问问旁边的一个姑娘。
仔细一看,那姑娘眼中含泪,脸色苍白,已经被吓哭了。
她心里隐隐预感到不太妙。
两个婆子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不断的催促着她们。
“快点,快走!再磨蹭,仔细吃鞭子!”
南昭雪旁边那个姑娘腿一软,对婆子跪了下去,哭着地哀求:“嬷嬷,求求您,开开恩,让我歇一晚上吧!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我真的……”
“啊!”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惨叫代替。
婆子挥着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她身上。
那姑娘尖叫声不断,在地上翻滚,其它人看着,有人小声哭,有人默默流泪,却无人过来阻止。
尖叫声更激起婆子的兴奋,眼睛放着光,嘴里不断骂道:“小贱蹄子,真是不打不行,成心找打,那我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