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十年过去了,哪怕靳询身边已经有了靳盛泽,她还是觉得他这般孤零落魄呢?
“那杂戏团怎么也关起来了?”段清茉有些慌乱地避开靳询的视线,忍不住问道这杂戏团是怎么回事。
靳询的神情僵了僵,他轻咳一声说道:“我想着若非是这杂戏团太招摇,怎么会引得这么多人凑热闹害的昭昭和你落水呢?”
段清茉听到这话哭笑不得:“你这一关,这正月里只怕都没有夜市敢开门营生了。”
“若是你还想逛,我总有办法让他们都开门的。”靳询柔声说道。
“原来镇北王的权力就是这么用的?”段清茉说道,“算了吧,还是让他们安安生生过个年吧。”
段清茉都能想到昨日靳询出兵,整个京城能有多惶恐不安。
这不,李承雅都亲自来了。
“好。”靳询说道,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了微笑的弧度,视线根本不想从段清茉清韵漂亮的小脸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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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莫氏没等到兴善寺的灵慧法师来,就先被一碗安神汤给弄得昏睡沉沉,再醒来时,她人已经到兴善寺了。
已经年过六十的灵慧法师颤颤巍巍地站在屋内等她醒来,而门口处亦有镇北军的亲卫镇守。
佛门重地,兵家入侵,灵慧法师嘴里不停念着“罪过”“罪过”,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满。
而他睁眼看到对面满墙的灵位时,又是一阵头晕眼花。
眼瞅着莫氏悠哉的醒了,灵慧法师连忙上前说道:“老夫人您可算醒了啊!”
莫氏扶着晕乎乎的脑袋诧异地问道:“我。。。。。。我这是在哪儿?你怎么今日来王府了?”
“老夫人,此处不是王府,而是兴善寺啊!王爷今日将您给送了过来,说是,说是您喜好佛法,就留在兴善寺中祈福听经比较好。。。。。。”灵慧法师说道。
“什么?!”莫氏怒然清醒,她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这样下了地。
她望窗外一看,果然是密密麻麻的竹林,此处并非是镇北王府。
“疯了,疯了,反了天了!”莫氏维持的假面终于崩坏,“靳询呢?靳询呢?我可是镇北王的身生母亲,你们磕敢这样对我?!”
她朝着屋外走去,却被亲卫军给拦下:“老夫人,王爷说了,还请您在兴善寺静休潜行,不要辜负王爷的一番苦心。”
“他的一番苦心?他,他是要我这个老婆子去死吧!我死了,他就能和段清茉厮守是吗?好啊,好啊,我今日不如一头撞死在此作罢!我,我。。。。。。啊!”莫氏骂着骂着回过身子,却看到了满墙绕着红绳护符的灵位。
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只见那木架上摆放着的乃是靳家已死之人的灵位。
从靳鼎到靳父,甚至是靳家那些被莫氏害死的小妾、庶子庶女都在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
寒风灌堂,铜铃摇晃,恍如冤魂厉鬼在莫氏的耳边尖叫。
这些都是莫氏恨过的人、有仇的人、害死的人。
这些,都是靳询命人一个一个放上去的。
好好的佛堂,就这样。。。。。。成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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