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飞往国外的班机并不多,只有一半是天空吐白的时候起飞的,距现在也有两三个小时,三人就这样坐在候机大厅里,空旷的地方没有多少乘客,显得格外的冷。
叶安忆脑子里一团乱,再过几个小时,她就会被谭九非押去法国,刚刚向机场工作人员求助,却不及方宗伟娴熟的周旋技巧,再后来,没有人理睬她的呼救,仿佛她只是在和男友闹脾气的无聊女人。
“我想去厕所。”叶安忆是在没有办法,唯一避开谭九非的只有这一个去处。“小安忆,你想跑?”谭九非很警惕,也不同叶安忆周旋,一句话点破她的目的。
“难道不准我上厕所吗?”叶安忆却不肯承认。“当然可以去。”他扯了扯嘴角,方宗伟找来一个女性工作人员:“这位小姐想要去厕所,不认识路,你带好她,不要让她迷路了。”那种话里有话的态度叫叶安忆气愤非常,却又无法指责。
工作人员面带微笑:“这位小姐,请跟我来。”叶安忆看着她的笑脸,只觉得无力,慢吞吞地跟着她的脚步,在她时不时回头的频繁监视中,找不到一点逃跑的机会。
“我自己可以进去。”见工作人员要跟着她一起走进女厕所,叶安忆立刻阻止。工作人员想了想,露出一记笑:“好的,我在门口等您,请您快一点。”最后一句提醒叫叶安忆心惊。
叶安忆走进厕所,里面几乎没有人,空荡荡的,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浓浓的失望油然升起,她靠着墙壁,不知该怎么办。
厕所里有两扇窗户,通往机场的逃生通道,叶安忆眼前一亮,拉开窗户。她很少有这样出格的举动,爬窗户对她来说,几乎是不敢想的,她却已经一步跨上去。
“你果然是想逃走。”叶安忆脱掉鞋子,刚刚跳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有人说话,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叶安忆也觉得精疲力竭,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我想要带你离开,和我一起回法国。”谭九非回答她,并强势地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叶安忆挣扎着不肯,却还是被拖了起来。
“我不想去法国!我就要待在这里!”叶安忆觉得自己是在耍无赖,可谭九非一点也不心软,拖着她往回走。
叶安忆忽然伸手将手心的洗手液排向谭九非,他兵不设防,大半弄进了眼睛里,疼得他双手捂住眼睛。
终于摆脱桎梏,叶安忆飞快地顺着一端的安全通道往外跑,全然不顾后头谭九非声嘶力竭的呼喊:“叶安忆,不准走,叶安忆!”
心头的惶恐不安迫使着她快了又快,冲出了机场的后门,沿着路一直向前跑,渐渐出现三两辆等待载客的的士,她离开钻上一辆。
司机在车里打盹,听见动静扭头看了叶安忆一样,发丝凌乱,衣服也不整齐,这么冷的天,还光着一双脚,而且目光愣愣的。
“小姐,去哪儿?”司机试图地问了一句。“去哪儿?”叶安忆回过神,忙说了句,“往前开,一直开!”
“前面是哪儿?”司机不太明白。“开车!”她透过窗户,看见谭九非走出来,左右张望的目光似乎在寻找她。
司机见她这么激动,也吓了一跳,顺着她的话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开车,后天的谭九非显然注意到了,快步跑过来,却没能拦到。
渐渐远去,叶安忆才松了口气。“师傅,你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叶安忆小声询问。司机早就觉得她不对劲,怀疑地看着她。
“我东西丢了。”她吸了吸鼻子,想起方才的经历,眼眶热起来,泪水也爬出来,“哎好好,你别哭。”司机是个好人,心很软,将手机递给她。
叶安忆拨出了唐啸东的电话,那头响了很久,在她以为没人会接的时候,忽然就通了,是官闻西的声音。
59唐啸东,不能有的病症
“哪位?”官闻西颇为绅士地问道;叶安忆一愣;心头升起几分失望;却到底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颗心放了下来。非常文学
“我是…叶安忆。”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你在哪儿?”官闻西的声音严肃下来;还有些急迫。
“我在机场路。”她望向窗外。“叶安忆;在四方广场等我。”官闻西二话不说地挂了电话;快得她来不及问一声唐啸东,心头升起一股不安。
“安安!”关好好跳下车飞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吓死我们;他们说你被谭九非抓走了。”
“我没事。”叶安忆想要镇定一些,却是被关好好的情绪感染了;鼻子微酸。官闻西疾步走过来:“叶安忆,和我们去医院。”
“谁出事了?”叶安忆诧异,下意识地问道,“是不是…唐啸东?”官闻西和关好好都缄默不言,像是默认了。
“他…怎么了?”她险些咬到自己舌头。“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先去医院再说。”官闻西一向沉着,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
手术室外头有人候着,容北靠着付沂南的肩头,似乎已经睡着了。“还没有出来?”官闻西小声问了一句。付沂南只摇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