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地不想顺了那人的意思。
“你还真像个木头一样,连点反应都不给。”那人也会貌似嗔怒地抱怨,弄得穆紫杉哭笑不得,她也不想想自己为何要给她反应。
可是身上的手脚却更不老实,只觉周身一阵冰凉,那人竟然又剥光了她的衣衫,让自己赤身露体躺在她身下。这样羞耻的姿态实在让穆紫杉想到都难受,可是却因为心底和她的那一点较量,只能继续装死人。
你想我和你说话,我一句话也不回你,你想用这些法子激我,我偏不生气进了你的套子,你想我活着继续让你作弄,我也要让你知道,我的生死只有自己才能决定。
自己不吃东西那人倒像是真有些生气了,可是她说的话却像是虚张声势,穆紫杉也打算像以往一样不作理会。
这样也好,虽不知道这人的耐性到底是哪里来的,她陪着自己玩这么个无聊的游戏,至少便没精力去为难锦月,自己好歹也能撑到师弟想办法来营救。
只是穆紫杉没想到,赫燕霞说的话,并不完全只是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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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燕霞这一次不再像往日那样温柔耐心地给穆紫杉喂药了,而是卡着她的嘴给她硬灌了下去。
穆紫杉只觉一股温润滑腻的汤水被赫燕霞顺着喉咙灌了下去,口中隐隐还留有奇异而浓烈的香味。
赫燕霞在耳边轻声嗤笑,这一次却没再碰她,喂完药之后便退开几步,穆紫杉没有睁眼,却还是感觉到一个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汤的名字叫做风月无边。”赫燕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人像是打定了主意只在离她几步的地方看着她,穆紫杉觉得奇怪,只道那人终于没了耐性,要用毒将自己送去见阎王,直等到身上泛起一股热潮,头脑也逐渐昏昏沉沉,穆紫杉才开始觉得不妙。
想起刚才那人说的,风月无边。
这汤药莫不是……
赫燕霞的笑声又响起,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你别真当我拿你没办法,我要治你千百个办法也想得出来。”只觉脖颈间一阵热气,赫燕霞又低下头来,靠近穆紫杉的耳边像是挑逗一般地低声说话。
“你不是讨厌我碰你么?”
“现在就算你哭着求我碰你,我也不碰你一下……”
那声音中带着恶意的调笑,说完之后那声音的主人便放肆地笑了起来。
10玩物(一)
只觉一股热潮在周身流动,不一会儿已经全身滚烫。
听得见赫燕霞站在自己不远处轻笑,在穆梓杉听来那声音就如铁器在耳鼓上摩擦一般难受,偏生那人还笑个不停,穆梓杉索性也不再装死,睁开眼来怒目瞪着那人,那人却已在房间一侧的小榻上坐下,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出绝世好戏。
“你若想叫就叫出来,这次我可没点你哑穴。”赫燕霞说完嘴角一挑,脸上一副恶劣至极的笑容,悠闲地坐在小榻上吃着备好的酒菜,倒像是个无关的人一样。
穆梓杉心中越气,心跳就越快,身上酥麻难耐的感觉越甚,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心底还留有一丝理智,想着绝对不能遂了赫燕霞的意,让她看见自己那般羞耻的模样,可是脑袋就像快要炸开一样,只觉一阵阵血气上涌,脑袋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根本不记得刚才自己在想什么了。
穆梓杉死死咬着嘴唇,唇上不多时就氤氲开来一片血色,她只希望这痛感能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些,可是咬了许久却连痛也感觉不到。
“你挣扎也没用,我给你下的剂量用在几头牛身上也够了,你何必忍得那么辛苦?”赫燕霞看她苦苦忍耐,又在一边戏谑地调笑,那神态却像是更悠闲了些。
手指狠狠地掐在身上,可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身上唯一剩下的感觉就是难以忍耐的炙热和酥麻,仅剩的理智一丝一丝地溜走,穆梓杉的手死死拽紧床被,关节突出而僵硬,却还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跳动的心跳声,和似乎能清楚感觉到的周身的血液流动。
皮肤就像被灼烧般滚烫,身上的力气也一点点溜走,身子软瘫得像是一团泥,内心也愈发焦躁起来,像被猫挠一样。
“你就是什么都爱死撑着,整个人才像根木头一样死板又无趣……”赫燕霞的声音像是又近了些,可是听起来却很模糊,穆梓杉甚至不确定这声音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觉。
“人这一辈子这么短,想做什么便去做就是,干嘛要被那些条条框框缚着?”不知为何觉得那人说的话很动听,内心的冲动像是无法压抑的潮水,有那么一瞬间,穆梓杉竟忘了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为何不像那人说的那样肆意妄为一次?
人一辈子这么短,一眨眼就流光了。
何必苦苦坚守着那些伦理道德?何苦要为难自己逼着自己去做根本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