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多久了?”他问道。
她还有下午那个时候呆呆的样子,有些神游太虚,看到楚漠远,眼神微微清明。
“没多久,吃完晚饭的时候上来的。”她轻声地说道。
他抱着她的腰,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发现她有些抗拒他的接触,他微微一用力,她便用手挡在胸前,若有似无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怎么了?”他低头吻她,她的脸一偏,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立刻用手狠狠地擦了擦脸。
楚漠远脸色一沉,低头又想吻她,却不想她力气很大,狠狠地将他推开,并且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臂,从他的怀中退了出去。
“你不要碰我!”她冷冰而嫌恶地说道。
楚漠远看着她一脸的不悦和嫌弃,还有眼中透露出的浓烈的愤怒和排斥,轻声一笑,说道:“你不觉得你反应得有些晚了吗?我已经抱过了亲过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让我不要碰你,很明显的,就是在闹小别扭。”他似笑非笑,眼里露出宠溺。
“谁在闹别扭?”言溪眼睛一瞪,“我就是不想让你碰,你身上,有好多女人的味道,很难闻很脏你知不知道?”
带着气愤的声音脱口而出,楚漠远听着却觉得耳朵一刺!他目光微微一沉,声音已经冷冽下去,“你说谁脏?”
“你!”言溪将头一偏,也不敢看他的样子和眼神,只能像一只故作凶狠地小猫露出稚嫩的爪子一般,“我今天想通了一件事情。原本我怎么想都觉得想不通,可是在刚才,我突然想通了!”
“想什么想通了?”他轻笑,看着她这副外强中干的样子就恨不得将她嚣张的气焰用特殊的方法扑灭下去,可是又觉得这样挺好,不由得顺着她的意思问道。
“我一开始想不通,为什么宁静要害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韩涵要害我,更加想不通,为什么宁安会意外的死亡,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楚漠远吞下去一般。
楚漠远的脸色一沉。
“如果不是你以前要将宁静留在你身边,纵容她的嚣张,纵容她的骄纵,让她爱上你,让她看不得别人跟你好,更加看不得你跟我好,她怎么会因爱生恨,怎么会因为见不得我跟在你身边而生出那么多的事端来?”她气愤地指着他,愤怒地控诉。
楚漠远的眼神更加的阴沉。
 ;。。。 ; ; “聂沉!”楚漠远立刻厉声说道:“将这条玩具狗上的血拿去化验!”
聂沉拿过那条狗,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确有血迹。
他陡然明白了楚漠远的意思。这血迹,恐怕跟带走言溪小姐母女的人有关。
而且,房间中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了,而这条狗却还在。说明是有人故意将狗藏在床底下的。
应该说,不是床底下,而是将狗塞到了床下,没有让它落在地上,就算俯身下来看,也看不到。
也许是因为塞了很久,松了,而刚好楚漠远坐在床上,那狗就被震落到地上了……
也许,秘密就快就会因为这个玩具狗而揭开……
聂沉却在心里打了一个突,目光变得闪烁复杂,露出挣扎……
“先生,如果,”他哽了哽,“如果我以前,隐瞒过你一些事情,你……”
他没有把话说玩,但是楚漠远的眼睛已经阴沉森然冷厉的看着他。
“对于背叛,我从不原谅。”他冷冷地说道,“聂沉,我也不会理解什么苦衷和情不由己或者身不由己。”他凌冽地说完这句,与他擦身而过。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不需要理由和解释……
聂沉苦笑,看了看手中的玩具,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刚才那样说,楚漠远就不会疑心他吗?怎么还让他来检验玩具狗上的血?就不怕他,动手脚?
“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溪儿。”楚漠远的声音传来,“聂沉,走吧。”
聂沉苦涩而无声地笑了笑,压抑住内心的翻滚和纠结,慢慢的走出去,锁上门。
两人回去的时候,都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
楚漠远回到小别墅,小别墅中已经安静异常,几盏灯亮着,仿佛为小别墅笼上一层淡淡的纱衣,朦胧而美好。
他静静地凝视着楼上的那个窗口,发现那里还亮着灯光,心里不由得一暖。
走进别墅,约翰便迎出来,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先生,晚饭为你备好了,您要不要先吃了再上去?”
“溪儿吃了吗?”楚漠远松了松领带,问道。
“言溪小姐等了您一会儿,没有收到您要回来吃饭的消息,一个人吃完就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