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怔,心头颤了颤,往屋子外面看去。
那长长的走廊尽头,邻水处,坐着一个人,漆黑的发,挺拔笔直的背,休闲随意的衣服,自然垂放的修长双腿,还有他手里轻轻握住的钓鱼竿,鱼竿上一条细细的线浮在水面……
她心里又是一颤!然后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
深呼吸一口气,她刚刚想收回视线,却不想那人背后好像长了眼睛,知道她醒了,刚好就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点漆般的眸子深沉如夜,就在迎上她目光的刹那变得温和如玉,那淡然的笑容让她心头一滞。
她冷哼一声,不想理他,却不想他对着她招招手,然后又十分自豪的指了指他身旁放着的一个鱼篓。
怎么滴?难道这货在向她炫耀展示他钓的鱼?
她心头痒痒的,怎么都不知道楚漠远会钓鱼呢?他真的能够钓到鱼吗?越想越好奇,控制不住内心**,就朝着他走去。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钓得多,她就说他走了****运,如果他钓得少,那正好,好好地奚落他一番!
她还没有走到他的身边,他的手就已经伸过来,抓住她的,带着她坐下。她有些怕掉进水里,只好条件反射地抓抱住他的腰。
这一举动让他很满意,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深切。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个地方?以后我们可以常来。”他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抱着她说道。
言溪沉默,表示不想回答他,如果她说满意,他肯定会嘚瑟。
她没有回答,但是她此时的神色和好了许多的气色已经说明了一切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都是值得的。便也不钓鱼了,起身,将鱼篓收好,一手将她拉起来,“走,我为你做全鱼宴。”
“全鱼宴?”言溪盯着他手中的鱼篓,表示怀疑的目光投向他,问道:“你会做吗?”
楚漠远惩罚性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将她原本就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怀疑我的实力?嗯?”
言溪心头一跳,感觉他的声音让她的心痒痒的。他总有时候说话用些因为的鼻音,带着几分慵懒,那个“嗯?”音,微微上扬,就好像羽毛一样撩在她的心上,酥酥麻麻的,让她沉醉而恍惚。
 ;。。。 ; ; “这是什么意思?”言溪问约翰。
“言溪小姐,这个门是前几天先生吩咐人开的,外面也是先生的地盘,你可以出去玩。”约翰解释道。
“哦,”言溪点点头,“就是把小别墅这个牢房扩建了是吗?”她讥讽道。
约翰脸色微微一变,嘴角欣慰喜悦的笑容微微的凝固了一些。
言溪不忍心和约翰抬杠,瘪瘪嘴,“楚漠远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啊?”她平时都看不到有人来。这里虽然是郊区,但是不远处还是有别墅群的,只不过明显,那些别墅不会建到楚漠远的房子附近。
“这里整个地盘都是楚家的,楚先生在很早以前就盘下了这块地,只留了这东南边的地作为他的住处,而其他地方,都开发成别墅群和楼盘了。”约翰说道。
她隐约记得,好像楚漠远是在做地产和房产生意,好像还做到了世界龙头那个级别。管他呢,她又不懂。能出去看看,就去看看。
她走出拱月门,眼前豁然开朗!
世界焕然一新,前方是连绵微微起伏的小坡,坡上无人履足,她极目四望,跑上去,在那个小小的坡上,可是将整个城堡、小别墅和槿园尽收眼底。
城堡巍峨高低错落,小别墅精致偏安一隅,而槿园就如同从未踏足过的茫茫雪原……
山坡另一边,一个倾斜度不到30度的又长又缓的缓坡,如丝滑轻柔的绿色缎子,一泻而下,缓缓地伸展进一面如镜的湖泊里,仿佛等待浣洗轻纱。
湖泊不大,水色碧绿,飞鸟起落,水天一色。
湖泊上,有一个吊脚竹楼,竹楼很新,质朴简单,明显是新建的。竹楼向着湖泊那面,有一条长长的原木走廊,一直延伸到水面,走廊上放着小别墅中才有的各色花草,倒映水中,相映成趣,葳蕤摇曳。
不远处还有一座小小的木桥,桥面曲曲折折,浑然天成,桥下有溪水,从湖泊中引出,涓涓潺潺,细水长流地流淌进小别墅中……
言溪惊叹而震撼。
这些,都是楚漠远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