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闷头走过去,一把抱住他,歪头在庄定湉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庄定湉深吸一口气,他用鼻尖蹭了蹭钱与舟的头发,说:“一回家就能见到你真好。”
钱与舟哼了哼:“那你刚刚还不抱我?”
庄定湉轻轻地笑了,故意在钱与舟耳朵边上吹气:“那你现在还不亲我?小狗。”
钱与舟抬起头,很强势地吻上来。
庄定湉被他吻得后退,最后被料理台的边缘卡住。
钱与舟伸手拢住他的后脑勺,庄定湉今天是半扎发,钱与舟的手指穿过辫子,揪住他的头发,稍微用劲,换了个角度吻他。
庄定湉拉着钱与舟肩上的围裙带子,微微喘息,眼睛像狐狸一样眯起,声音压得很低:“我发现你穿围裙,真是特别性感。”
钱与舟托着庄定湉的屁股一把把他抱起,然后压着他在沙发上继续接吻。
两个人越吻越急躁,庄定湉的手都摸上钱与舟的皮带扣了,一连串响亮且带有不满的猫叫打断了他们。
两个人一齐往门口看去,嘟嘟被关在猫包里,一边扒拉一边喵喵叫。
庄定湉扯了一下钱与舟的衣服,有点不满地说:“别管它。”
嘟嘟仿佛听懂了这句话,又咕噜了一连串。
“感觉它骂得很脏。”钱与舟忍笑。
“这孩子。”庄定湉认命地放开钱与舟,有些郁闷地拿旁边的靠垫遮住自己的脸,说,“你去把它放出来吧。”
钱与舟从沙发上下来,把猫包打开,对着嘟嘟说:“臭小子,惹你爸生气。”
嘟嘟才不理他,骂骂咧咧地跑了。
钱与舟转回来,弯下腰摸庄定湉泛红的耳垂:“你躺会儿,我再去炒个菜可以吃饭了。”
钱与舟说完想走,却被庄定湉一把拉住了手腕。
庄定湉把抱枕往下扯,露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闷闷地讲:“欢迎回”
钱与舟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他下意识捂了下心口,耳朵比刚刚接吻的时候还红。
钱与舟炒完最后一个菜,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看到庄定湉正在看他今天买的花。
庄定湉凑过去闻了闻,又摸了摸花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钱与舟突然意识到,这样的花和送人的花束不一样,后者常出现在约会和纪念日,代表恋爱和罗曼蒂克。
前者更加生活,多数来自买菜或下班路上的临时起意,一束花和新鲜蔬菜待遇相同,职能也相似,一个提供身体必须的营养,一个充当精神食粮。
钱与舟喜欢这样的时刻,在晚饭前的一分钟里,他突然感受到了婚姻带来的微妙幸福,那是在他曾经短暂的三个月婚姻生活中,都没有体会过的小小感动。
钱与舟把盘子放下,很温柔地说:“湉哥,来吃饭。”
庄定湉这一顿吃得很多,钱与舟不在家,他基本一天只吃两顿,还总是凑合。
庄定湉吃完碗里最后一粒米,又消灭了盘子里剩下的小炒肉,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他忍不住感慨:“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菜了。”
钱与舟听了皱眉头:“这几天你肯定没好好吃饭。”
庄定湉有点心虚,就起身收拾碗筷,拿去厨房。
这事到晚上庄定湉被钱与舟压在身子下面的时候,再一次被提起。
钱与舟把庄定湉整个人捏了个遍,说他太瘦,然后借题发挥,连本带利地跟他算了一整晚的账。
庄定湉昏昏沉沉的,他像堆得很高的奶油,都不需要用力,就坍塌下去。
在被睡眠捕捉之前,他感受到钱与舟拨开黏在他额头上的头发,把嘴唇认认真真地印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