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凡笑不出来了!
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这股味儿,这种嗅觉与视觉的冲击力度不亚于让他大庭广众之下脱光了裸*奔所带来的震撼力。
“夏芊荷!”凌昭凡低吼,好吧,他承认他刚才恶作剧地想恶搞她,所以才在他不留神的情况下一脚踩了油门,可是明明就是她自己吃东西不讲究姿态,搞得他车子里乌烟瘴气,这车子明天还能开得出去吗?
夏芊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湿漉漉地结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辣椒皮和花椒颗粒夹杂在头发里弄得五颜六色好不恶心,她回瞪凌昭凡,“叫什么叫,嚷什么嚷!”
凌昭凡深深吸上一口气,从西装袋子里掏出手巾在脸上抹了抹,最后把手巾往窗外一扔,暗叫碰上你个瘟神算我倒霉!
带着这种鄙夷的嫌弃的目光,夏芊荷进了别墅大门,彼得兔绒毛拖鞋早已在汤水飞溅时弄得不能入眼,夏芊荷把拖鞋往外一脱,打着光脚进了客厅,浑身都不舒服,该死的凌昭凡,那汤水顺着她的脸一直流,流进她的睡衣,再流进她的内衣,从内衣穿过去流进她的裤子里,尼玛,且不说现在她颈部的伤口被辣椒水刺激地快疼得麻木,就她全身都快被辣椒水给泡发了。
夏芊荷直奔卧室,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找出来直接蹿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地直往身上冲去。
衣服还没有来得及脱,那冰冷的水就浇了下来,她浑身一个寒颤,呆站在蓬头下眼睛瞪得老大,随即浴室里爆发出一阵狼嚎。
“凌昭凡,怎么没有热水?”尼玛,是冷水啊,冷水!
夏芊荷在浴室里跳脚,浑身被冷水冲得冷汗淋淋。
凌昭凡进卧室刚换掉衣服,听见嚎叫便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一带今天停气,哦,对了还有十五分钟才来气,早在一周之前就通知了,附近爆管,今天正在修理!”
嗷——
浴室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夏芊荷裹着一根大毛巾,全身湿漉漉的冷水从头到脚顺着裤管流出来,她脸色惨白,冻得全身直得瑟,嘴唇都有些发紫了,她颤抖着伸出食指来指着凌昭凡,说话的声音都抖了抖,“你,你你你——”
最毒美男心啊,啊啊啊!
凌昭凡一脸无辜地看着指向他的发抖着食指,说:“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你就跑进去了,能怪我吗?”
嗷——
夏芊荷决定了,这个男人不能招惹,此人心思恶毒颇有大家风范,把你弄死了还能摆出一张无辜的笑脸。
简直比慕廷远还要无耻!
“喂,你就不能弄干净了才进来,你脚下踩着的地毯价值不菲!”凌昭凡看着心爱的地毯被踩上了一个又一个湿湿的脚印,额头的眉毛挑了挑。
夏芊荷一听,抬起脚又是一阵乱踩,我踩,我踩,以泄我心头之愤!
她把地毯幻想成凌昭凡那张脸,踩完之后,夏姑娘雄赳赳气昂昂地裹着毯子往床上一滚,把床上的被褥全裹在了身上,把头往被褥里一埋,睡觉!
凌昭凡无语地看着大床上裹成一团的某人,觉得自己二十五年来的贵族涵养在夏芊荷的面前都被撕破殆尽,他锁眉,看了那团棉球一眼,便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临走时,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别穿着湿衣服睡觉,小心感冒!”
回应他的是一个毛茸茸的大枕头,从天而降地砸了过来。
凌昭凡轻松接过,觉得夏芊荷简直是贵族界的奇葩!
听到关门的声音,夏芊荷从被褥里爬起,麻利地把被褥掀开,把大毛巾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她刚才是把上衣脱了的,但是实在是冷得让她抓狂,她从浴室里蹦出来一阵凶神恶煞地把凌昭凡给恶心了出去,现在才解开毛巾,仔细擦了擦身子,尽管很冷,但擦干净了往被窝里一缩,很快就暖和了。
她想着应该去找点感冒药来吃,毕竟她今晚下楼就是去买感冒药的,结果药还没有来得及买,自己就搭着凌昭凡的车回来了,想着刚才那碗五块钱的酸辣粉辣味十足估计也能逼出体内的寒气,她用被褥整个身子都裹紧,出一身汗,明天就好了!
迷迷糊糊的夏姑娘就这样睡着了!
早上很早,凌昭凡起来了,他今天要去公司处理一些后续问题,晚上就要去参加宴会,他得提前将这些事做好,还有就是E市的几个大型医药公司的负责人也会参加今晚的慈善拍卖会,他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希望在酒会上解决掉几个棘手问题。
夏芊荷似乎还在睡觉,凌昭凡在她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想了想前几天她也够累了,今晚上又有宴会,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凌昭凡从车库里挑了一辆保时捷的限量跑车,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最近是不能用了。
夏芊荷一直在睡觉,确实现在还没有睡醒,她的脑子一晚上都处于腾云驾雾的状态,以至于连续几次想要挣扎起来结果都因脑袋太重噗通一声又栽了回去,好累,好累啊!
她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
不清楚的,连她自己都差点会认为自己昨晚上干了坏事,把凌昭凡XX了几百回合,又或是被凌昭凡XX了几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