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大喜,虔诚地双手接过,跪在蒲团上朝老和尚深深一拜,“谢谢德育大师!好儿祝大师福寿安康,惠泽无上德广。”
而此时,另一座院子里,王夫人正沉着脸色,让两个小儿女罚跪地上,其余子女站的站,坐的坐,没人敢出言半句求情。
“娘平时对你们的教导,全白费了!如此顽劣,丢的是你们将军爹的脸面!”
王三小姐小声嘀咕,“爹又不在这,怎么可能知道吗。”
王六少爷抬眼瞪了在场所有人,除了王夫人。那眼神暗暗警告: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谁要说出去,就等着他来狠狠报复和责罚吧!
王夫人气得一掌就要打下去,王三小姐仰起娇嫩小脸,委屈道:“娘,你就打死我算了,我死了,你就不用生气操心了。”
“你……”王夫人真是又气又不舍,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舍得真下手责罚?
“容儿,你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要及笄了,为何你还是喜欢胡闹,不能正正经经地给娘做一名淑女?娘这次进京带上你和你的哥哥姐姐,你就不明白娘为何这么做吗?”。
“还有你,光儿,你也年纪不小了,你是将军之子,怎能随便跟人打架,自**份你懂不懂啊?这里不是西南六州,不是你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懂不懂?!”
王夫人真是恨铁不成团,戳着小儿子脑门道:“这次还好对方只是一介草民,我们赔点银两就算了,若对上的是大家士族子弟,麻烦就惹大了。”
“彭城大官贵族甚多,我们还要逗留几日才进京,这几天,你们都给我好好呆着,哪都不许去。你们都给我记住,京城是卧虎藏龙之地,进了京,一个个都给我行事说话谨慎些,别给你们爹惹什么麻烦。都听清楚了没有?”
“是,母亲,孩儿都记住了。”几个子女纷纷垂首回答。
寺里小沙弥来报,说好儿已苏醒。王夫人便命人端了一托银两,一支小人参用绒布包裹,一并放在托盘,红布盖上,留下两闯祸儿继续跪罚,亲自过去看望好儿。
“好儿醒了,已经无碍了吧?都是我那两儿任性顽劣,无心伤了你们兄妹俩,我已经训斥他们,并责罚跪思过。”
王夫人一进门,就坐在床榻边,一脸的和蔼亲切兼歉意,拉着好儿兄妹说了一通,又叫下人端上托盘,掀开红布,对好儿道:“是我两儿太过鲁莽冲撞,他们也不是有意的,就请你们原谅这一回。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一支人参,作为道歉之礼,请你们收下。”
好儿和阿旺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不想收的意思,这王夫人很会说话,话一大通听上去好听,却全都避重就轻,轻描淡写一略带过,诚意看不到,还敢说这是道歉之礼,是当他们傻子,还是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们布衣草民?
陆韶阳早已蹙眉头了,王夫人的一番话,他又岂听不出来,然一虑及对方背景,而陆家虽也有背景,却是不及。
忍忍,他压下心中不悦,对王夫人道:“听闻将军府有一种跌打损伤药膏,名曰速王药,极为神效,阿旺手臂为令子所伤,王夫人不如送那速王药膏,比银两人参来得更为诚意谦谦。”
王夫人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对下人道:“去取一瓶速王药来。”
回问道:“不知陆少爷如何得知速王药?”
陆韶阳道:“家父有一故交,曾做巡州西南大使,回来后与家父谈起西南,其时我亦有在旁听,故而得知。”
王夫人面现讶异之色:“陆少爷口中的巡州西南大使,可是京中海大人?”
陆韶阳微笑颔首:“正是海世伯他老人家。”
“原来令堂大人与海大人是故交,呵呵,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呵呵。”王夫人笑两声,说一句,又笑两声,心中着实微惊了下。
下人很快拿来速王药,王夫人交给阿旺,又劝慰了几句。好儿兄妹只收下速王药,银两人参一概不要。
王夫人最后又请陆韶阳代为向陆海兴问候,方带着下人离开。
“哥哥,我昏迷多久了?”好儿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境,问道。
“一天一夜。”阿旺抱着好儿,疼惜地说道。
他都要急疯了,他甚至决定好了,如果好儿醒不来,他就是搭上命,也要那少女和那丫鬟以命抵命。幸好,幸好好儿醒来了。此时此刻的阿旺,完全忘记了自家妹妹有菩萨暗中保佑一事。
陆韶阳带着歉疚道:“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带你们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好儿道:“韶阳哥哥,你不必自责,是我提出要求来的,跟大家都没关系。”
小树犹在气愤:“都是那什么将军的儿子女儿的错,他们太霸道不讲理,心肠还那么毒辣。”
好儿道:“别生气了,反正我们以后也见不到他们,永不再见。”
回到彭城内,陆韶阳嘱咐好儿兄妹好好歇息,回府去了。好儿让下人给明笙儿送信,说他们不小心摔伤了。明笙儿风风火火就赶了过来,随后明南靖也抽空过来看望询问原因,好儿兄妹早已对好台词,只说去爬山不小心摔着了。
好儿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