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日焦急的等待之后,这日一大早,内侍便前来宣李九州入宫面圣。
一同前去的,还有杨国忠。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因为都知道此行是为了什么事,所以谁也没先开口说话,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半晌后,李九州开口了,笑着问杨国忠:“杨相以为这次入宫,听到的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杨国忠摇了摇头:“不知安禄山会如何回复,最好是能老实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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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没那么容易。”李九州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已经能猜到许多了,安禄山既然在大过年的关口不管皇帝的吩咐,私自回了范阳,想再把他叫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李卿不是素来能文能武吗,现今又执掌朔方,独当一面,若真打起来,应该能跟安禄山一较高下。”杨国忠问到。
对于打仗,杨国忠是不行的,他擅长的也不过是打嘴仗而已,所以此时心中甚是担心,万一真的打起来,自己可应付不了,这事情还是得靠李九州。
“我或许能跟他打上一打。”李九州也不谦虚,随即又转了口气说道:“但是要调动朔方军也需要时间,安禄山若是突然起兵,我是不能带兵第一时间到达前线的,只怕等我准备好,他已经杀过来了。”
杨国忠听得慌了神,忙自我安慰道:“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等到了宫中,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话间,马车已来到了宫外,停了车,两人走路前往,一路无话,直接来到了御书房内。
皇帝早早在里面等着了,面带愁色。
两人行了礼,看见了他的表情,便已经猜到了不是什么好事,但做为臣子的,自然还是要问上一问。
杨国忠先开口道:“可是安禄山那边已经回复圣旨了?”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他不光回复了我,还在书中说了许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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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忙问:“他都说了些什么,能让圣人如此忧虑?”
皇帝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命人传召前去送圣旨的张文俨。
片刻,张文俨进来了,先对几人行了礼。
“你跟他们说说吧,安禄山是怎么回复的。”皇帝看了张文俨一眼。
“安节度使因为平定先前的军中内乱,导致受了伤,又因为天气严寒,又病倒了,没法前来京中领命。”
听完了张文俨的话,李九州和杨国忠都是吃了一惊。
李九州吃惊是因为知道安禄山这是要起兵了。
杨国忠吃惊则是安禄山竟敢抗旨不从,不知道其受伤生病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可太好了,若是假的,那便是抗旨。
于是问张文俨:“你可亲眼见到他?”
张文俨点了点头道:“臣确实看见安禄山卧病在床,不能多言语,身上也确实有伤,看起来不像假的,只不过……”他说到这里却不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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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什么?往下说。”杨国忠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