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喉咙难受的要死,不一会,猩红的血液便顺着我的口腔从嘴巴里流了出来,别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擦拭那些血迹,就连我想对这贼老天竖个中指都是异常困难。
原本在解毒剂发挥药效时我的身体是完全不能动弹的,但我却凭借着自己的意志爬到了这里,此刻我的身体大约已经到了极限,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宇智波止忄的背影在我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模糊,而我却连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精神和身体都力竭的我,再也没有力气朝着火焰深处的那人大喊了,现在距离解毒剂生效还有五分钟,难道真的要等那五分钟过后我的的身体才能动弹吗?我无不黯了黯眸。
“终于找到你了。”
男性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在我头顶响起,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来人,不用看我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满头都是灰,附赠一个大大的花猫脸,形象神马在这时候都无所谓了。
来人虽是一位熟人,却同时也是我的敌人。
看来我今天的RP着实不怎么好,遇见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救兵,也不是走在我前面的宇智波止忄,而是那个把我恨之入骨的敌人——赭水流也。
认真说来,其实我的RP从来就没有爆涨过,这么一想,心里莫名觉得平衡了,没道理到了现在我还要为作者君她既不给我开金手指也不给我爆RP或涨HP值数而耿耿于怀,我要坚定的认为她是我后妈,我想就算我现在不指桑骂槐作者君她也会躺着中枪的。
“我能在这里找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感人的话从敌人的口中说出,有一种突兀的怪异感。
赭水流也他是瘸着腿走过来的,我敢相信,这货在发现我时内心已经狰狞得不能再狰狞了,毕竟是我操纵他干掉了他的许多同伴,还能有比这个更残忍、更让他觉得生不如死的事情吗?
“去死吧——你这个魔鬼!”锋利的刀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线,最终深深地插进了土里。
真是险啊,我摸着流血的肩膀惊呼一声,刚才那一刀着实伤到了我的肩膀,若不是我躲得快,估计此刻的我已经去找阎王爷喝茶了。
简单的翻身动作已经是我所能用尽全力的极限,很快,赭水流也的下一刀擦着风声凌厉地朝我脑门刺了过来,我想要躲避,身体却一点不听我的使唤,轮回眼也无法再次发动。
现在距离身体动弹还有四分钟,这四分钟足以让我让我葬身在这一刀下死不瞑目了。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瞬间掠过了许多人,比如我哥哥六道骸,比如波风水门和宇智波止忄,同时,我也想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哥哥他此刻是否有在想念我这个总是给他添麻烦的妹妹,也不知道此刻远在木叶的波风水门他是否着急着想要赶过来救我。
宇智波止忄他拼了他的老命也想救我,但若是他知道即使他选择了牺牲自己,而我却不听他的话不但跑了出来还遇上了敌人让他的努力最终全部化成了泡影,不知道此刻他是不是会因为我的不听话而气得跳脚呢。
已经……没有机会再对他说一声对不起了。
不是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只是我自己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我的心只有一颗,而且空间很小,装不下许多人,尤其是自从我发觉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后,那颗狭窄的心便再也无法装下其他人。
故而,我之前一直都对他抱着“无法给予他回应就干脆装傻充愣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想法疏离他,我想他也应该感觉到了我对他的刻意疏离,所以才一直默不作声,他看见了我和波风水门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状,因为他是个面瘫,而且还是一个冷面瘫,除了他自己,我想谁也没有办法从他的面瘫脸上窥的他一丝半点的情绪。
之前我什么话都可以对他说,但唯有“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我永远都无法对他说出口的,因为一旦这三个字说出了口,便等同于一把利剑,把他的一颗心一寸一寸地,割得鲜血淋漓,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如果我还能在九泉之下见到他,我想我到时候一定会拉着他和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刚好凑一桌,然后四个人一起痛快地去三川途搓麻将。
没想到自己最后没有被毒烟给毒死,反而要葬身刀下,一想到自己等一下会脑浆开花我就一脸血色,尼玛这种死法实在是太侮辱我的审美观了!尼玛我要是真的这么死了一定会被作者君给打上马赛克的!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我内心深处一个声音这样告诉我。
没有爬到那个二货身边然后狠狠地痛骂他一顿,甚至还期待着波风水门也许会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如救星般降临,如此无能为力的自己,如此相信童话故事的自己,当真是以前那个除了见不到哥哥以外什么都不怕的六道莲吗?
真正的我应该狷狂地笑着,把敌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或者是拿着三叉戟戳敌人的心脏一百一千个洞窟后但他们还会舔着我的脚趾对我说“谢主隆恩”。更甚者,我会身披五彩金云,脚踏五斗七星去,等把救宇智波止忄那个二货救回来后,再狠狠地嘲笑他那总是自以为是的天才大脑。
在那刀锋距离我的眉心还有三十厘米时,右眼的青蓝色再次变成了写着数字“一”血红,我不顾可能会被轮回眼反噬的后果而发动了一瞬的幻术能力,刀尖因此而停滞了十秒秒。
这短短的十秒钟足以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自救。记得家教中库洛姆在十年后和古罗基西尼亚的战役中,哥哥他教导库洛姆使用除了幻术最极致——有幻觉。哥哥说过,所谓的现实中的真实感其实是施术者所持有的真实感,而通过将毫无值得怀疑的所坚信的某物为源,就能够制造出更强的幻觉。
有幻觉就是幻术附于肉体而形成的有形的实体,也就是拥有实体的幻觉,幻觉和有幻觉,潜藏在幻觉中的有幻觉,从有幻觉孕育而生的幻觉,潜藏在真实中的谎言,潜藏在谎言中的真实,这就是雾的本质。
有幻觉附于幻术实体,库洛姆当时靠的是盆锅裂指环的力量,但如今我有查克拉和轮回眼,说明通过幻术幻化出实体这条道路是有可行的,而我最坚信的事物……
“kufufufu……莲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睁开眼时,想到的是从一出生就和有着深厚血缘羁绊的那个人。
当我的想念和哥哥的想念同步时,有幻觉的实体化就能够成功,唯一的问题是,我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哥哥,他是否也和我一样,此刻在疯狂地想念着他?每每想到那个和我的羁绊联系最深的人,我总是无法抑制住那些夺眶而出的液体。
正当我泪流满面之时,停滞的刀锋再次擦着空气犀利地朝我刺来,千钧一发之际……
“尼桑!!!!!”
眼泪未干的我朝天大吼了一声,声源所出皆是满目悲怆的嘶哑。我想我要选择相信我的哥哥,相信他一定会回应我的思念,然后他会一身笔挺、“kufufufu”地笑着出现在我的面前。
刀锋距离我的眉间还有一厘米,但它却死死地停在那里再也没有深入一毫米,因为有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人抓住了那险些插进我眉心的刀锋。
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风衣,内里是白色的衬衫,最上面还开了一只纽扣,领带松松散散地系着,腰间那条金光闪闪的盆锅裂式的皮带和黑色西裤搭在一起,衬得他的身材越发修长笔挺。
他习惯性戴着手套,脸上的每一分笑意和每一个动作总是优雅到无可挑剔。“kufufufu……莲,这么久不见,你哭鼻涕的本事倒是见长了啊。”他注视着我,嘴角噙着如春水流淌涧最为柔软的微笑。
诡异的凤梨头,长及腰处的青蓝色头发,以及,那只血红色的右眼,熟悉到我每次闭上眼睛都能准确地在脑中描绘他的脸型。
命运的会面
“kufufufu……莲,这么久不见,你哭鼻涕的本事倒是见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