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疑惑,按律,马匹是不能在街上奔跑的,除非是军情紧急,才会有例外,但那马很明显不是军中之马。”孙莹略一思索,脑中回想起当日的情景。
“照这么说,孙莹见过当日的情景?”容宝儿立时激动起来,有了人证,再找物证,便容易的多了。
“当日,我也是听人说了此事,当我赶去时,你已然被人送回了容府,只余地上一滩血迹,还有那匹马,我当时好奇之下,走近这马,按理说,这马若真是疯马,理当有人靠近,便会发狂,但奇的是,我靠近它多时,它竟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一直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不多时,便忽地倒地,气绝身亡了。”
“什么?那马死了?”
“确实,我正要寻人来诊,毕竟这马在城中也值不少的钱,想着万一治的好,或许能卖个好价钱,当时,并没有想到,这马与你的事到底会有多深的纠葛。却在寻来人后,那马已没了踪迹,而刚才还在外面看热闹的众人,全部都回了家,闭门不出。”
“这事,确实很奇怪。”
“后来,我又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凤凰沦落凡尘,国将不国之类的流言,虽然知道是当今女皇的事情,但是,与你遇害的时间只差了几日,所以,也说来与你听听。”
“将这事,具体说说。”
“说是,当今女皇,膝下无女,却有一私生女,沦落在宫外,还有,当今凤后,在十八年前,似有一女,但当时因逢宫中生变,便失了下落,寻无所踪,当今女皇则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娶任何夫郎,现在,国中动荡皆因女皇无后,王爷们开始步步紧逼,启图谋反。所以,才有了这些流言。”
“孙莹,这些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明日起,便先去查我当日遇害的事情,要从那马匹与街上的众人先查起,然后,再查一下容府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利害人物。”容宝儿细细一想,看来,自己遇害的那件事,并非偶然,也更加不可能会是意外,有可能真的有什么惊天的大阴谋。
这下子,自己真的不能过这种米虫生活了,不过,偶尔动些脑,活动下身体,感觉似乎也不错。
孙莹闻言,立时正色道,“宝儿放心,我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将这事查得一清二楚,我这便去了,反正今日也无事可做。”
“那好吧,就麻烦你了。”容宝儿将孙莹送出府去,便转身唤了管家,来到前厅,她端坐在高处,一声不响地直直盯着管家。
管家被容宝儿盯得有些心里发毛,立时跪倒在地,高呼道,“家主,老奴虽然已经年迈,但是,还身强力壮,能做得这管家之职,还请家主,不要辞了老奴啊。”
“哦?”容宝儿闻言,故作疑惑反问道。
“家主是否有事要问,请家主直说,老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家主,千万不要辞了老奴。老奴侍候了两代家主,一旦出了容府,便再无容身之处啊。”管家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呼道。
“别哭了,我又没有要辞你?!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要辞了你?”容宝儿笑,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一旦做了,便会不打自招啊。
“这这这,老奴知道的事情太多,而且,那些事情,都是不该知道的,所以……”管家立时反应过来,看来,今天是栽在容宝儿手里了,哎,都怪她知道的秘密太多,心虚啊。
红衣白发妖孽竟然是男人(五更之四)
“那为何你感觉是要辞了你,而不是,要杀你灭口呢?要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太清楚也是祸事。”容宝儿继续恐吓道,这下子,平时看的电视剧,总算是有了用处。
主人越是会镇定,下人越是恐慌,还真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杀杀杀……杀我灭口?”管家一听这话,立时傻了,她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是啊,眼前的人,不是老家主,老家主是不会杀人的,而这个容宝儿,满眼的狠戾之色,又如何能放过自己。
现在,只盼望,能够躲过这一劫,就是不知道,容宝儿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了?
罢了,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请家主饶老奴一命,但凡老奴知道的事情,定全部告知家主。”说完这话,她反而平静了下来,太过慌乱,果然是没什么好处,哎,这次都怪自己太不镇定,才会被容宝儿捉住把柄。
“之前我似乎被马伤过,这事,与你有关吗?”容宝儿见状,亦明白,管家已有了决定,既然如此,也就不再吓她,将自己想知道的,全部问了便是了。
“此事,老奴确实不知,但是,这事却与一人有关。”管家仔细的想了一想,回答道。
“何人?”容宝儿一震,看来,这老管家,果然知道的事情颇多,找她来,是找对了。*
“府中后院的假山中,藏有一人,老奴猜想,与那人有关,因为,那人的行踪总是飘乎不定,老奴之前曾无数次派人跟踪他,却总是一无所获。”
“后院假山?”对于前次昏迷在假山中的事情,容宝儿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她现在甚至都想不起来,当时在假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只与家主一人亲近,其余人等,均近不得身,若是有人想害他,更是会被他残忍杀害,但若是那人并无害他之心,他也不会伤那人一分一毫,是个十足十的怪人。”
“就因为这个,所以才说他与那次马伤了我的事情有关?”
“不,当日,老奴曾亲眼见到,那人在家主被夏公子抱回来后,回到了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