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轩的喉结下意识滚了滚,舌尖抵在齿关,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他俯视着身下人,做了一个令他自己也觉得出格的动作。
原本压在床上的手落在叶时归耳边,轻轻将脸颊上的黑发拨开。
叶时归既不说话也不动作,那神情姿态仿佛在等身上这人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我……”孟鹤轩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稍显茫然无措。
“你要去哪?”叶时归眨眨眼问。
他的眼中有光在荡漾,映出孟鹤轩茫然无措的模样,上扬的眼尾和嘴角无不透露出这样的信息。
来亲我,来爱我,来采摘我。
只是一个对视,一个比往常显得粗重一些的呼吸,都让孟鹤轩脑中和心底那个声音叫嚣得更大声。
见他没有反应,叶时归兀自抬手点在他胸口重复一遍:“你要去哪?”
两个字两个字地念,后一个字永远拉长了音调,带了丝丝调笑,蛊惑人的心神意志。
“如厕。”孟鹤轩红着脸丢下俩字,用力挣脱了禁锢在手腕上的温热,一个翻滚落地后提着鞋子就往门口冲。
床榻上的叶时归碾了碾指腹上存留的余温,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像一朵刚刚盛开的有毒罂粟。
他躺在床上,等手里最后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消散,这才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往外走去。
门打开的时候孟鹤轩正好做了一个推门往里进的动作,落空的手很自然往前一越落在了叶时归胸膛上。
白色的里衣料子十分柔软也十分的薄,好不容易吹凉的手心一下滚烫起来,直接透过薄衣衫像快烙铁一样按在肌肉上。
叶时归视线从胸口缓缓抬起落到对面已经呆滞的人脸上,挑了挑眉问:“小轩的手这么烫,是想在我身上留下专属印记吗?”
原本绯色的薄晕只在脸颊,现在已经有往脖子延伸的趋势,他张了张嘴,回话磕磕绊绊:“你……你怎么出来了……我……我……”
“看你这么久没回来,出来看看。”叶时归说完伸手将人扯了回去。
月光皎洁如水,如此月色偏偏无人欣赏,它的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留下一片清冷光辉。
叶时归说完那些话回到床上以后倒是没再开口,倒是孟鹤轩被磨得睡不着,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装睡的叶时归意识都有点恍惚,身边人才小心地支起上半身靠了过来。
呼吸就落在耳侧,如此近距离,哪怕呼吸重一些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