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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对待,但在接下来的八年里我的观点被“历史频道”(History Channel)和其他制作公司的邪恶末日说不断地糟蹋和歪曲。同样,很多独立电影制作人选择性地编辑对我的采访,用来支持我并不赞同的观点。这是这个行业的一种骗术,而我就被骗过很多次。这是个两难的境地,玛雅问题学者注意到了这些扭曲的言论并得出结论,认为我是一个心甘情愿被大众传媒摆布的两面派。在过去十年间,发现了众多2012的相关证据,远比1970—2000年间更集中也更热闹,其中也有一些例外的情况。

2000年1月,我听说了唐·亚历杭德罗·西里·洛佩雷斯·欧克斯拉吉 (Don Alejandro Cirilo Perez Oxlaj)提出的一个预言。他是基切玛雅人的一名领导人,还是危地马拉高原地区的日期保管者。这在记者帕特丽夏·冈萨雷斯(Patrisia Gonzales)和罗伯托·罗德里格斯(Roberto Rodriguez)的报道里称作“玛雅人对宇宙的世界观”,内容如下:

在数千年天文观测的基础上,土著长者真的预报了一次大灾难,而不是“预言”。没有人预料到在2012年12月20日午夜到来时世界将会毁灭。事实上,玛雅长者预测灾难会在未来1年到100年的范围内发生,起因将是某些天文现象,而不是超自然力量。

我一直赞成这样的观点,那就是如果玛雅日历的天文学根据有什么因果之说的话,我们应该把2012结束日看做是横跨数十年的“区”。但是我并不同意上述把结束日看做是单纯天文学事件的看法。报道中还说:

我们不知道未来几天或十二年间将会发生什么。但我们知道听听唐·亚历杭德罗的话总没什么害处。他说在2012年12月20日这一天,地球母亲将会通过一条磁轴线中心,很可能还会被一块巨型云块覆盖长达60或70小时,而且由于周围环境变得越来越坏,地球可能无法继续让人生存下去。它将进入另一个时代,但到那时会发生重大而严重的事情——地震、海啸、洪水、火山喷发和肆虐整个行星的致命疾病。很少有人会幸存下来。

因此自12月20日起,这些事件将持续近三天(“60或70小时”)直至12月22日。对地球从“一条磁轴线中心”通过的描述让人震惊,听起来和我在《玛雅2012宇宙观》一书最后一章里写到的相似:

在银河系层面上,银河赤道和地球赤道一样,是一条场效应的分界线。旋转中的磁极顶端一边的场效应和另一边是不一样的。对玛雅的考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观念,那就是在至日循环线(solstice meridian)穿过银河系的中线时,场效应逆转就会发生。

“被一块巨型云块覆盖”听起来和想象中的太阳经过银河系黑暗裂缝非常接近。然而要注意,对地球被抛进黑暗之中的预言性观念和我对直线的描述是不同的,我描述的是从地球的方位观察到的太阳经过黑暗裂缝。我认为唐·亚历杭德罗的措辞很好;它只是一种从强调感知“效果”的方位(最终是在地球上)出发的理解而已。

所有这些听起来都让人出奇地熟悉,就像是我的星系准线理论的通俗版本,连同一块黑云(黑暗裂缝),以及太阳从中穿过和一条磁轴线(银河赤道),在此都有所提及。我记得莫顿(Morton)和托马斯为了写作他们1977年的那本《水晶头骨之谜》(The Mystery of the Crystal Skulls)而采访过唐·亚历杭德罗,但却记不起他当时说过这样的话。我在英国的朋友杰夫·斯瑞多年来一直在关注2012这个话题,我请教过他对此的看法。他之前已经对《水晶头骨之谜》这本书做过评价,认为唐·亚历杭德罗的说法和阿奎勒斯博士的著作《玛雅效应》(The Mayan Factor) 及其梦语体系里的观点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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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记起我的一个相识,伊恩·兰蔻德(Ian Lungold)。他在1998年秋天到危地马拉去会见唐·亚历杭德罗。从1997年以来,我们在闲暇时偶尔通通电话,伊恩有时候给我发邮件,告诉我他向餐馆推销餐具垫的最新进展。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珠宝商,他生产玛雅艺术的小型挂件。在1999年初,他给我讲了他是如何会见唐·亚历杭德罗并给他带了一本我的《玛雅2012宇宙观》的。他还通过翻译给唐·亚历杭德罗读了其中几段。

伊恩就我的作品是否符合唐·亚历杭德罗对2012的观点进行了探究,这样做有其内在的困难,原因有二。第一,正如前面所讨论的,长计历体系在现代玛雅已不复存在。第二,玛雅领导人经常害怕外人解读他们失落的传统。结果是当被问及2012的问题时,他们处境尴尬,既不想在本应从祖上传下来的知识上引用别人说过的话,手边又没有任何真实的信息。接受并重组信息碎片,这个倾向是玛雅人在他们历史上一直采用的混合策略。这不仅仅是对于征服者或现代作家的一种回应,也是灵活适应新想法和新需要的一个特点。这实际上是一种力量和生生不息的象征,和柳树折腰来避开暴风雨的道理很像。

伊恩告诉我,唐·亚历杭德罗对从我书里得知的信息颇感兴趣。伊恩自己也在彼时彼地证实了我提出并为之辩护的卓尔金历计数的相关性。像瑞士作家卡尔·卡勒曼(Carl Calleman)一样,他曾是阿奎勒斯阵营的一员,是一种计日法的支持者,而这种方法和高原地区真实存在的计日法相矛盾。伊恩在高原地区发现的计日法已由唐·亚历杭德罗证实,确实是我从早期著作,特别是我1992年的《卓尔金历:远见和日历研究》以来就一直支持的传统计日法。

在伊恩和唐·亚历杭德罗之后,一次国际性的土著长者聚会在美国亚利桑那州举行。那是一次很多土著民族长者的*,唐·亚历杭德罗也出席了。也正是在那时,阿尔伯克基(Albuquerque)的记者采访了他,并得知那个关于2012的众所周知的预言。

如果你怀疑唐·亚历杭德罗的话代表了一种古老的血统教义的话,那么我们必须得解释早些时候莫顿和托马斯对他进行的采访,那无疑和阿奎勒斯的观点是一致的。这些是复杂而敏感的话题,但是我相信如果我们要对2012问题及其五花八门的方方面面有个清晰的了解的话,真相和责任感是必需的。我们已经在何塞·阿奎勒斯、赫伯兹·蒙和阿鲁纳·乔伊·雅克斯金之间的联系上察觉到一种作家和玛雅长者之间的相互影响加强的趋势,特别是还有由寺庙观光和新时代聚会这些流行运动的推动。但尽管条件成熟,真相却并不常常自动出现。实际上,最终在20世纪90年代晚期的某个时候,在和阿鲁纳·乔伊·雅克司金通了不少电邮之后,她转向了真实计日(“真实计数”),开始计划和唐·亚历杭德罗一起去危地马拉高原地区旅行。

当我对事件重新排序和重读我和伊恩之间的邮件时,我迷惑了。很明显我准线工作里的某些东西已经被唐·亚历杭德罗给改造了。我很矛盾,一方面是因为我猜想,如果我的工作真的是对古玛雅、对2012理解的准确重构的话,那么它无论如何也应该能以某种方式融入现代玛雅人的意识中。可是一个外来者提出的这些观点很难被现代玛雅人接受,因为他们在过去曾被外来者背叛过。如果我宣扬唐·亚历杭德罗的观点,把他当做是肯定我工作的前辈的话,我中央艺术坊(Marketing Central)的经理人将会很高兴,可这是自欺欺人。无论如何,对星系准线的2012预言应该是由玛雅人提出的,世界更喜欢这样,以下事情将会清楚地表明这一点。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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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唐·亚历杭德罗的说法,我开始认真考虑一个事实,那就是玛雅人失去了他们与古老的2012日历体系具体细节的联系。还记得我在高原地区旅行,访问蒙蒙斯特尼果(Momostenengo)的各处祭坛圣地并读到年终举行的年承(Year Bearer)仪式,然后我认识到,玛雅人大体上依然保留着关于循环末日的核心信仰,这些信仰非常重要。祭火仪式和发汗浴两者都是玛雅人仍然保持的美丽传统。两者都包含了牺牲、转化和重生的主题,而这些在循环末日的古老精神教义中是至关重要的。

我觉得我应该和建立重生仪式空间的玛雅教师合作。我记得和埃里克·冈萨雷斯(Erick Gonzalez)早在1996年的谈话。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向伊恩·兰蔻德介绍了我的那本《卓尔金历》,从而导致了后者采用真实计数法,推算了他在餐具垫上采用的日名换算表(这是一种从我书中图表得来的简单化方法)。我还通过我们之间一个共同的朋友了解到,埃里克正积极地在全国旅行,试图把重生仪式和玛雅现有仪式结合起来。我和埃里克重新取得了联系,一起讨论了在看待2012问题上把智力和精神手段结合起来的重要性。我的重建工作可以被归为学术性介绍之类。尽管我也喜欢讲述玛雅创世神话里的精神教义,我还是很高兴看到埃里克对祭火仪式进行研究,这样人们就能够直接体验转化和重生了。大多数人认为这是周末聚会中最重要的内容。火真的是一个伟大的转化者,我甚至认为这个仪式是2012准线对银河系中心而言意义的逻辑表达——人性和整个心神更新之火之间的重新连接。我们在博尔得举办了两次活动,有很多人参加,其中一次是在2000年的10月,另一次是在2001年的4月。会议进行得很好。4月以后,我忙于写作我的那本《星系准线》;埃里克和我对可以继续取得进展很满意,之后没有再举办过活动。

那洛巴大学地处博尔得。我在1999年底曾在那里教授过一些课程。在2002年初,我无意中在那洛巴大学出版的一本杂志上读到一篇赞扬埃里克工作的文章。文章讲到了有关星系准线的“玛雅预言”和埃里克的祭火仪式,但却未提及我的书。这样的事情的确会发生。考虑到唐·亚历杭德罗事件以及我和那洛巴大学之前的关系,我觉得通知我的编辑让其更正是个明智之举。或许我可以为这个杂志写篇文章,解释一下星系准线理论。他们非常惊讶,向我道了歉,但是并没有邀请我写些新东西。

几年后我从埃里克处得知,他从未想要把星系准线当成一家之言,而由于我的抱怨,那洛巴大学和我之间本来有可能建立的合作也流产了。似乎是一个采访者会错了意才引起了这段不快。与此同时,库布里克(Kubrick)的《太空漫游》(Space Odyssey)里的科幻之年,2001年,到来了。我一直试着筹措资金来拍一部2012题材的纪录片,以伊萨巴为焦点。对我来说,伊萨巴作为2012日历的发源地应该是2012题材纪录片的主角,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失去了两处原本可能的资金来源,所以我和我那不屈不挠的朋友吉姆·里德决定自力更生。在威士与万事达两家信用卡公司的资助下,我们先飞到危地马拉,然后乘穿梭机越过边境线来到墨西哥。吉姆带着他的小型数码摄像机,我则拿着地图和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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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初的热带低地热极了。我们研究了三个主要的遗址群。我指出了A组遗址相对于北极星的方位,代表猎户座的天顶和炉膛星座(pillar…and…ball gnomons)的B组遗址,还有F组蹴球场相对于即将到来的12月冬至日太阳的方位。完成这些之后,我们做了一些测量,但是因为数字技术有了迅速发展,我们记录下来的格式事实上在专业报告中已经不能使用了。在写作本书时的2009年初,已经有一部专门探讨2012主题中伊萨巴重要性的纪录片正在制作,虽然我一直在坚持自己制作一部纪录片。

我做纪录片访谈时得到了同意以伊萨巴作为焦点的口头约定,但这从未实现。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尽管许多2012题材纪录片的出现已使得这一素材成为必需,伊萨巴几乎没有被提及过。在2012话题讨论中,我在别人眼里的价值主要是作为电视上的发言人。2012日历的发源地被抛弃了,占卜者、炼金术、印加人(Incas)、两极倒转和乘坐喷气式飞机的旅行者成了大量描述的对象。仅有的例外是2009年初精心构思的纪录片《2012:科学还是迷信?》(2012: Science or Superstition?),该片收录了我对伊萨巴的看法。

1999年,我得知兰蔻德正在琢磨靠推出卓尔金历主题系列餐具垫大赚一笔,打算和墨西哥一家发行商合作,该发行商愿意发行数百万套。于是我们闹翻了。把玛雅历商业化不是我想参与其中的事。在2000年夏天之前,兰蔻德和一个瑞典玛雅历研究者卡尔·约翰·卡勒曼有联系。他们一起横穿墨西哥旅行,拜访神庙遗址,安排发行餐具垫并寻找推销机会。我还记得那时候伊恩给我打长途电话,谈话间满是他们即将达成的交易以及他和卡尔是怎么征服了墨西哥。随着夏天的消逝,他们的野心也开始消散,直到对墨西哥代理商失望,原有计划破产。

与此同时,卡尔等待我对他的书《玛雅日历:解决我们时代最伟大的奥秘》(The Mayan Calendar: Solving the Greatest Mystery of Our Time)做出评价。我读了这本书,它基本上是对大胆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挑战,试图证明上帝的存在。我的朋友尼古拉斯·洪辛(Nicholas Honshin)是个艺术家、诗人和神秘哲学家,他笑着向我指出:奥秘,根据定义,是不能“解决”,但是可以被体验的。这是对卡勒曼对玛雅历的认识和他提出的精神转化神学方法中固有缺陷的恰如其分的提示。把精神性强行放在科学的盒子里导致了分裂和歪曲。相反,相对于现今有限的心理框架,应该扩大科学的概念框架,以便让人们直接认识和接受关于精神教义更高层次的形而上原则。

了解一些背景知识很重要,这样在适当的语境下卡勒曼的观点也是可以理解的。20世纪90年代早期卡勒曼在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读书时就加入了梦语团体。我自己对阿奎勒斯的批评文章被收录在我1992年出版的《卓尔金历》一书里,这本书于1994年重版,卡勒曼也有一本。他可能看到了我转向真实计数并回到玛雅体系的重要性。1998年,他写了一本以“真十字架”(True Cross)和玛雅宇宙论为主题的书。该书提出一种观点,认为玛雅圣树或十字架应该被看做是由银河和穿过旋转着的银河中轴的垂线所形成的十字。每个旋转体都是围绕一个轴运动的,卡尔选择了这个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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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种想法与被斯科勒和其他学者接受的圣树定义相矛盾,后者的观点和用肉眼观察的天空观察者实际上看到的东西相关——十字架是由银河亮带和黄道(太阳、月亮和行星的轨道)形成的。卡尔使用的概念在科学上是有根据的,但它却不是玛雅宇宙观实际上所采用的观念。卡尔认为靠近圣树旋转着的“轴”具有特殊的意义,类比到地球自转的地轴,卡尔似乎相信住得离地球两极较近的人们在某种程度上也更接近上帝或造物主。在我们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卡尔暗示说他掌握了神性智慧,原因是他住在瑞典,离北极更近。这是一种在通神论和其他秘密教义里都能找到的陈旧观点。当然,言下之意是赤道文化——比如说玛雅——获得的轴向智慧更少。但是据称玛雅是卡尔真十字架观点的发源地,所以如果一个人认真思考卡勒曼提出的观点,就会发现自相矛盾之处。我在他书中这些显而易见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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