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第9部分（第1页）

【少爷您真是太善良了。】这是赛巴斯给我的答案。

善良？我？

我从不会去理会不认识的人的生死，就像那个ji女，我要是早一些进去的话她说不定就不会死了，可是我没有。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救她。

【您很善良啊，不然的话，该说是‘胆小鬼’吗？】他又挑衅我。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我的确是胆小鬼，不过定义却和恶魔的完全不同。

在面对红夫人时的犹豫，想着是不是有办法能让红夫人活下来，多半也是为了自己，我贪恋她给我的温暖，可最后我选择的还是自己。

【为什么不开枪。】他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您明明带枪了，如果你开枪的话应该能射中她的。】

【可是您犹豫了，就算我催促您，您都没有拿出枪的意思。】

【为什么】

我只是想试一试在她心中，亲人到底占了多大的分量，她到底值不值得我认同……

【您害怕了吧，用自己的双手杀死自己的亲人】

【陌生的女人怎样都无所谓，可对于自己的亲人还是下不了手吧。】

……………………

在那之前我就认同了她……

我知道……她不会开枪，所以我一直用难以置信的呆呆目光看着她。

所以，她一定会死……

这就是被我认同的代价。

——这就是人类，这就是我，虽然丑陋，但我不会否认。

不过最后这几句话我没有告诉他。

死并不能代表什么，它只是一段新的生活的开始，忘记痛苦的过去岂不是更好。

唯一的不同也只是不在我的身边而已。

我失去了那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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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久以后，我曾想过一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变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如果没有发生的话，说不定我早已经死了，追求着我当时最想要的安宁离开这无味的世界，也就不会变得如此疲惫了。

但我也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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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大概是因为最近是太多累坏了，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的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起来以后心情出奇的差，这样看来想不起来也是好事。

我看时间还早，就搬了画架来到后花园的一个角落画画，画着赤红的石蒜，不过我还比较喜欢叫它彼岸花。

说起来它和我之间的渊源还真是不浅。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以前。

恩……怎么说呢。

我曾经就看着这种美景静静地失去了知觉——就是死了。

那种景色我至今还记忆犹新，躺着在那赤红的花朵下，透过花的缝隙看着蔚蓝的天空，听着风吹过的声音。

当时心中还在想呢，这样多好，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终于能有段清净的时间了……

我的每一世不是战争就是官斗，不管怎么躲都会有人找上门来，让我绞进那些纷争之中。也只有这种时候，也只有死…才能得到一份安宁……

没有任何人，谁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

好静，慢慢的感受着死亡的来临，我仿佛可以感觉到身体在一点一点变冷，视线模糊了，什么也听不见，可意识还在，触觉还在，能感觉到手下湿润的泥土，拂过脸颊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