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落泪的颊上露出笑容,“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
“昆仑!”焦急的李凡终于从人堆中找到这两个人,“快点!领奖了,广播在叫你,你没听见吗?”
来不及再向银月臭屁,昆仑就被李凡猛地拉进人潮,只是在人堆中还不忘对地做出一个v字的胜利手势。
“傻瓜!”银月笑着将眼泪擦去,再次抬头望向眼前的巨幅看板,却忍不住浮上更多的泪意。
妈咪,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的比翼,也是……爸比的歉意……
银月终于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当消息传到大哥步青云的耳朵里的时候,他由衷的为妹妹高兴。
却又不免想起了孤单的自己……
帮主梵文和林诗诗恩爱甜蜜的每天在他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令他这个副帮主眼镜大跌!
就连洛大羌那个鬼东西身边也有一个“小甜心”保镖,整日如胶似漆……
步青云决定:找个情人!
可是,黑道老大找情人,似乎不是太容易哟。
话说,就怕有缘……
下了地铁,她背着装满行李的大包包走出地铁站。
她家离地铁站有段不短的距离,她背着加起来可能有十公斤以上的大包包,往她暌违了三年的家走去。
她故意拖延回家的时间,不想这么快就见到家人。
她的父亲赵明机原本是在当地混黑道的,后来不知犯了什么罪,抛妻弃子地逃到外地避难。
等过了两年,消息淡了之后,与她父亲亦父亦友的黑道大哥才把被丢在家里的母亲和他们三个小孩送到A地和赵明机相聚。
赵明机在A城的两年之中,在闹市开了家小食堂,脱去了黑道兄弟的气息,认真地当起一名普通平凡的老百姓。
当年尚年幼的弟弟书豪、妹妹格兰对台湾的事印象不深,但身为长女的格美当时已经十多岁了,对父亲在老家的作为略知一二。虽然一直不明白父亲犯了什么案子会在老家被通缉,但或许是因为对父亲的猜忌,也可能是因此父女俩的脾气都太硬了,两人间总有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隔阂感。
所以当格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后,格美不顾母亲的不舍、弟妹的哀求,和父亲坚强的眼中一丝的请求,毅然决然地打包行囊独自到外地念书。
而这一去就是三年;要不是因为父亲身子不好,家里只剩娇弱的母亲和尚在念高中的弟妹,她恐怕还是不会回家的吧。
不知不觉她己走到三年来未曾踏进过的家门口。或许是近乡情怯吧,她只是傻傻地站着。
“姊?”格兰迟疑地从格美身后唤她。
格美缓缓转过身,打量一身高中制服的女孩,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格兰?你变得好漂亮。”她带笑的眸子扫着格兰神似母亲的娇弱身子,和仍然稚气未脱的惊喜小脸。
“姊——”格兰飞扑进格美怀中,三年的思念全倾而出。
“别哭了,爸还好吧?”格美拥着还在抽泣的格兰走进家中。
“好多了,只是还要等开刀。姊,你都不知道,爸那天真的把我们吓坏了。”
“欢迎光……”邓水宁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客人,从料理台后抬起头招呼。“格美!你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妈。”格美心疼地看着三年不见的母亲苍老了许多。
邓水宁从料理台后飞奔出来抱住格美。“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妈,还有客人哪。”格美见向来保守的母亲居然这么激动地抱着她,真的有些不能适应。
“没关系,他是老顾客了。”邓水宁拭拭泪水,对店中唯一的客人笑笑。“石原先生,她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大女儿格美。”
“远游的孩子终于回家了,母亲的欢喜永远都不突兀的。”石原弘淡淡地笑着,对格美微微颔首。
格美对文质彬彬的石原弘扮了个小小的鬼脸,对于他从容不迫的气度十分激赏。
“爸从医院回家了?”她看向邓水宁。
“对’,他说他不要待在医院里,其实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舍不得住院费。”邓水宁哪敢反对她那大男人的丈夫;就算是医生再三劝阻,赵明机还是坚持要回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