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她使眼色,她猜不明白。
徐渭北似乎有些郁闷,忽然道:“话不必多说,就是顾首辅答应,我也绝不会答应。顾氏,你若死后还想入我徐家祖坟,就自我了断,不要让我受制于人,我日后定然让子孙供奉你。”
呸呸呸!
我死之后,还管什么香火供奉。
你就是把我尸体扔到大街上我都不在乎,还入你家祖坟。
怎么,入你家祖坟能复活啊!
徐渭北,大家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不了解我。
然后她看到徐渭北右脚在地面上,如同时钟的指针一般,慢慢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似乎——
蓄势待发。
顾婉宁福至心灵,忽然明白。
她大喊一声“我去了”,就做出往前撞的姿态。
孟和果然被唬住,把匕首往后挪开了些。
说时迟那时快,顾婉宁身子一矮,直接蹲下了。
而徐渭北如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跃而起,一脚把孟和踹翻。
高览带着人一拥而上。
孟和倒在地上,忍痛喊道:“不许抵抗!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顾远石父子俩上前,把顾婉宁拉起来,两个人用身体护着顾婉宁往后退出战局。
“婉宁,婉宁,有没有事?脖子出血了,让爹看看。”
相比顾远石的激动,顾安启就沉默了很多。
他默默地把手里的棍子,交给了身后的随从。
顾婉宁伸手抹了一把脖子,看到了些许殷红,知道刚才那种情况下,她被刮伤也是在所难免,可能就是破了一层皮,因为并不很疼,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爹,我没事。”
她又活过来了。
天更蓝了,云更白了,空气都更香甜了。
活着真是嘎嘎好。
徐渭北救她狗命。
徐渭北呢?
顾婉宁回头,就看到孟和和他带来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制服。
孟和被两个侍卫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可是他却还看着徐渭北笑:“侯爷和夫人,真是好生默契,竟把孟某骗了过去。”
顾婉宁心说,估计你和我一样,都觉得徐渭北和我爹的表现完全出乎预料,所以才懵逼了。
徐渭北看着他身后被擒的那些依旧穿着金吾卫服的随从,“如果我没猜错,你定然还有后手。你故意把事情闹这么多大,就是要引起所有人注意。这样即使你算计失败,我也需要对皇上交代,要把你送到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