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北看着顾婉宁笑。
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来“自讨苦吃”。
因为即使是吃冷饭剩饭,看见她,都会觉得从内到外地轻松愉悦。
他自己散开头发,梳却没有梳开,反而头皮被拉扯,疼得直吸凉气。
后来干脆不梳了,直接束发。
顾婉宁看不过去,拿起梳子替他梳打结的头发,“你这是几日没洗头了?”
“五六天了。”徐渭北看着她放在梳妆台上的小物件,再偷偷在铜镜里看看皱眉嫌弃却小心翼翼帮他解头发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
“就忙成那样?”
“忙,忙得倒头就睡。”徐渭北这点没撒谎,“但凡有点时间,也不能这么久都不来你这里讨你嫌。”
顾婉宁:“……”
行吧,人家自己都说了,是讨人嫌的,把她的话抢了,她还能说什么?
“你收拾好就进宫?皇上不会怪罪你这样吧。”
“不会,我的岳父大人也在宫里,有什么错漏之处,他就替我说话了。”
顾婉宁翻了个白眼,“那谢大人真好。”
“你少提那事恶心我。”徐渭北在铜镜里瞪她,“我都已经解决了。”
“你怎么不放把火把谢府烧了?”
“你当我不会?谢家要是不识好歹,我真能干出来。”
“你当你是土匪啊。”
顾婉宁总算把他打结的头发都解开,把梳子塞进他手中,“自己来,快点。再不进宫,宫门都要锁了。”
徐渭北见好就收,自己束发。
“我没来这些日子,你忙什么呢?”
“忙着给你做媒。”顾婉宁没好气地道。
“你再说一遍?顾婉宁我告诉你,我是想和你破镜重圆,但是你别乱来,我是有脾气的。”
“你有脾气,我还有呢。你小点声,别影响稚奴温习功课。”
徐渭北心说,温习什么功课?
那小子贼精,偷偷掀开门帘看了他八百次了。
幸亏他有眼色,没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别的事情,徐渭北都可以让着顾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