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蔺时冉瞪大了眼睛,歪头看向他等他的回答。
“这伤是尖锐之物划伤的。若说是争执之中被旁人划伤,应该伤口两边有深有浅,可是你的伤显然是用左臂硬往那尖锐之物扎去再顺着它使劲划。
再看这处,显然是疼的不行顿住了,所以两边伤口几乎一同深浅。冉冉,是什么情况让你对自己下这种狠手?”
陆竟炀虽是略显责备的语气,但却是因为心疼。
他既有了蔺时冉未来夫君这个身份,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原先埋在心里的那份心意掏出来,好好待她。
蔺时冉看出陆竟炀在努力压制自己的疾言厉色,镇宁王名声在外,往日就连亲兄弟也惧他几分,这时候对自己倒满是耐心。
而战场上的陆竟炀还有一个别名叫“狰狞王”。
“那我说之后你莫要有所举动。”蔺时冉偷偷瞟了陆竟炀一眼。
“好。”陆竟炀应道。
“是陆竟林母子趁我换衣裳时给我下了迷情药。”蔺时冉抬头瞄了瞄陆竟炀的表情。
“我真的不知道她们对我的心思还没歇,还想用这种方式强取。我中了那种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用烛台划伤自己,保持清醒。”
见陆竟炀神色有些凝重,又急急补充道,“陆竟林他没有碰到我,你看我的守宫砂。”
蔺时冉说着,便要撩开右手手臂。却被陆竟炀一把拦住,“冉冉,我问你这些不是想你心惊胆战的在我面前力证清白。”
陆竟炀右手揽过蔺时冉的肩膀,把头放在她的肩膀耳语道,“对不起,我今日没在你身旁,让你受了伤,还受了委屈。”
陆竟炀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脸红到耳朵根儿,他不带一丝责备的温柔言语让蔺时冉心中的冰山化了一角,他宽阔的胸膛让蔺时冉感到未曾感受过的温暖。
“其实是疼的,很疼。”蔺时冉在放空的状态下说出这句话。
她自回来后,不曾说出自己的任何感受,怕了,疼了,烫了,无论什么状态她都不曾往外说,只自己默默忍着。
“冉冉,以后我都会挡在你和薛婉秋母子的中间,以后,一切都交给我。”
蔺时冉咬住唇,两滴热泪滴在陆竟炀的肩膀上。
陆竟炀知道蔺时冉要强,便一直抚着蔺时冉的后背,任她一抖一抖的哭完。
随后,便让兰珏驾车,送蔺时冉回蔺家,临走之前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要沾水。
——
是夜,镇宁王府。
陆竟炀坐在院内,等着越溪从房顶跳下来。
“我的大财主,喝闷酒呢。”越溪每次来都会带些酒和炙肉。
陆竟炀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神色依旧是不悦。
越溪叹道,“薛氏母子真够狠的,先用苦肉计,再摆迷魂阵。”
“什么苦肉计?”
“额,你家夫人没跟你说?”越溪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多嘴。
“快说吧,别卖关子。”
“席面上,陆竟林先是弄了一壶热果酒让宫人泼向你夫人,然后趁机抱住你夫人,替她挡了下来,烫个够呛。”
陆竟炀一用力竟捏碎了酒壶。
兰珏吓个够呛,他家主子很少有情绪不定的时候。
“继续说。”陆竟炀道。
越溪撇了撇嘴,道,“你夫人吓得立马站了起来,薛婉秋便赐了三公主的衣裳给她换上,这才有了后面的迷魂阵。”
“他们竟敢做到这步!”陆竟炀怒目而立,有些像上了战场的样子。
“你让我查的事我也查好了,今日那帮匪贼都是陆竟林的手笔没错。先是用祝贺你和蔺小姐即将成婚的引子把蔺小姐引去,又无中生有弄出一些匪贼把你引走,薛婉秋和你那个七哥,真是费尽心机想吃蔺家这块肥肉。”
越溪摇了摇头,讥笑道,“不过,陆竟林也是个瞎的,药劲儿上来,居然把跟了自己亲娘多年的老宫女给……真是饥不择食。”
越溪虽没开口去问陆竟炀以后作何打算,但这些时日却足足感受到了陆竟炀行事风格的改变和在政事上的强硬态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