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稍稍别过脸去,仿佛不敢看钱伟业,声音颤抖而柔弱:“我……听话……”
“乖兔子,这就对了,少吃苦头,一会……还有很多好处。”
钱伟业一边厚颜调笑着,一边把小西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小西顺从地被他抱着,虽然含着眼泪,但是一点也不挣扎。
看到小西乖顺的样子,钱伟业很是得意:真是个傻孩子,还以为顺从了这次,就能了事。钱伟业在心里嘲笑着:等我留下你这次的视频和照片,你就只能做我一个随叫随到的情妇,直到我腻了为止。
既然小西服从了,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绑着她。钱伟业先解开小西脚上的绳子,又解开她手上的绳子,他俯下一点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西。解开了绳子之后,小西依然很柔顺,并没有试图爬起来,她一声不吭,低垂下眼睑,轻轻活动着被捆得僵硬麻木的手腕和足踝。钱伟业彻底放心了,他离开床,走到桌子那里,去摆弄了一会什么东西,房间里传来两声奇怪的“咔哒”声,小西疑惑地抬起头,却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钱伟业转过身来,随手脱掉了白衬衫,露出保持得很好的、肌肉发达的上身,他向小西走过来,一边解着腰带一边笑着:“我们开始吧。”
小西挪到床边,坐起来,缓缓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薄毛衣,毛衣贴合着她的身体,显出玲珑的曲线。脱完外套,小西停下动作,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钱伟业,仿佛祈求他能在最后时刻,发发善心饶了她。
钱伟业已经脱掉了外裤,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被他心底的恶念刺激得轮廓很是明显。小西那仿佛无辜小兔似的眼睛,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钱伟业的身体,然后似乎大吃一惊,求饶地看着他。钱伟业心中的兽性蓬勃爆发了,这是他期盼了许久的盛宴,曾经带给他失败的屈辱,而现在,正乖乖等着他去享用。他的眼睛闪着野兽般残忍的光芒,向着他的猎物,扑身而去,把小西扑倒在床上。几乎就在同时,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嚎叫,痛得蜷曲着身体,滚倒在床上。
小西从钱伟业脱了外裤,就瞄着他下身的位置。虽然小西更想攻击钱伟业的面部,不愿意去碰他那个恶心的部位,但是,以钱伟业的高大身材,想要攻击他的面部,难度比较大。小西在心里瞬间回顾了李朝阳在家里跟她比划过的女子防身术,还是咬牙决定,攻击钱伟业的下身。就在钱伟业快要扑到小西身上,两人之间还有一点空隙的时候,小西突然抬起膝盖,准确地顶在钱伟业贲张的下体上。膝盖上扬的冲击力和钱伟业身体扑下的下沉力叠加在一起,造成的效果可想而知。
钱伟业家的这个房间,说是客房,其实是他专门用来与良家女子寻欢的地方。风尘女子,钱伟业是不会带回家的。这间房间专门改造过,其中一个特点是特别隔音,这本来是为了方便玩弄女人,现在却反害了钱伟业自己。他倒在床上来回翻滚,嚎叫得山摇地动,都没有人过来看看。
小西一击得手,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奔向桌子,她早就注意到了,那里有一个金属台灯。李朝阳说过,如果力气不够,一次击打不够狠,就要反复击打,能够借助工具的话更佳,让歹徒较长时间失去行凶的能力,以保证自己有足够的时间逃跑。钱伟业身强体壮,小西不知道自己顶了他一下,他多久能缓过来,所以小西操起那个金属台灯,拽掉插头,狠狠地砸向钱伟业的太阳穴。
钱伟业大叫了一声,不动了,鲜血从他的脸上流下来。小西心怦怦跳着,走近他,把颤抖的手指放到他鼻子下,还好,还有呼吸。小西虽然恨他到死,但是让她真正杀一个人,她还是不敢。
楼下有钱伟业的保镖,房门反锁着,钱伟业吩咐过不许打扰,现在在这个房间里,反倒相对安全。小西的手机就被放在桌上,她开了机,无数的未接电话跳进来,单位的电话号码打了好多次,奇怪的是,里边居然有李朝阳的未接电话,他白天工作的时候,是很少给她打电话的。
小西给李朝阳回拔过去,电话响了一声,马上就被接通了,李朝阳焦急的声音传进来:“小西你在哪儿?”
“我被钱倩和他爸爸劫持了,现在在城东的波光河畔别墅小区,园区中部最东边紧靠围栏的那一栋,二楼最东边的房间。”听到李朝阳的声音,小西鼻子一酸,但是她顾不上诉委屈,现在第一重要的是逃出去,她目前的情形,还没有脱险。
“明白,我正向你那里去。我马上替你报警,让最近的派出所先出警过去,你不要慌,坚持一会儿。”李朝阳干净利落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小西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劲儿一下泄了,感觉站都站不住。她扶着桌子,缓缓瘫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一阵一阵地头晕和恶心。她把双肘支在桌子上,扶着头,忽然才意识到,李朝阳说他正向这里来,他难道已经知道了自己被钱倩劫持,遇险在这里?
☆、来得及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钟感觉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尤其是这个时候,头脑的昏胀和胃里的恶心,交相袭来,小西虚弱不堪地伏在桌子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压制住想吐的感觉。她的脑子里嗡嗡的,仿佛有各种声音在耳中响起,有钱倩肆意的笑声,钱伟业低沉的说话声,电话铃声,甚至还有警车的笛声,都混杂在一起。小西沉沉地闭上眼睛,心中,还保持着一点清明:那些,不过是幻听罢了。钱倩走了,钱伟业被她砸晕了,而警车,不会来得这么快。
突然,在所有这些声音之中,夹杂了一点细碎的声音,这声音虽然小,却与那些虚幻的声音迥异,小西猛地惊觉,回过头,赫然看到钱伟业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而且已经挣扎着挪到了床头。
“啊!”小西的一声惊呼还没有叫出口,钱伟业伸手按上了床头一个什么东西。他转过流满血的脸,狰狞地看着小西,低沉地、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该死的臭婊子,你别想活着出去!”
钱伟业的身体靠在床头上,并没有扑上来抓扯小西,他显然伤得不轻,刚才的一阵挪动耗尽了他的力气,他似乎动都动不了。
钱伟业按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之后,小西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紧张地四下看,她怕这屋子里有什么机关,但是,一切似乎如常,屋里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发生。小西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有人大力推门的声音,小西几步跑到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是警察来了吗?外面人的推不开门,开始撞门,隐约听见有人喊着“老板”,小西的心仿佛一瞬间坠入冰窟,外面的人,不是警察,是钱伟业的保镖。
她明白了,刚才钱伟业按的,是通向外面的警报器。
房间里已经没有退路,外面的人随时可能冲进来,只有……,小西冲到窗前,“唰”地一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窗台不高,她轻易就登了上去,但是往下一看,离地足有四、五米的高度,下面是一条窄窄的石头小路,旁边是尖头的铁围栏,要跳下去吗?小西不禁有些腿软,她站在窗台上犹豫着。
钱伟业倒在床头,他动不了,满脸的鲜血让他看起来狰狞而恐怖,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恶魔似的、阴测测的笑容望着小西:“跳吧,跳下去,然后从此瘫在床上。”
小西狠狠地回瞪着他,但是腿不由自主地发着抖,更站不住了。她扶着窗框坐到窗台上。这时,大概是有人取来了钥匙,门上传来了钥匙□□锁孔开门的声音,然后,门被一下推开,保镖阿虎领头冲了进来。
“抓住那个贱人!不能让她跑了!”钱伟业勉力抬起头,嘶哑地喊着。
在阿虎就要冲到窗口的时候,小西把心一横,跳了下去。
右脚先着了地,一阵尖锐的刺痛马上传来,小西跌坐在地上,眼泪痛了出来。但是她知道,不能留在这里,必须逃出去,呼救。
忍着巨痛,小西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院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救命啊!”
小西跑到前院的时候,隐约看到一楼的窗户里有人影跑过,应该是保镖们追下了楼。她不敢分心,埋头向前跑,跑出院门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跑不了多远了。脚痛得好像要断掉,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后传来一阵风声,追她的人已经上来了。
“绝不能被他们抓回去!”小西不回头,忍着巨痛,边跑边大声呼救,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