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没等人动手,重重关上殿门,伸手解开自己的龙袍,脱下往旁边一丢,绕过屏风便见到了水里那个还在悠哉悠哉清洗着自己的女人。
卫珂听见他在寝宫内咆哮就知道他是来找茬儿的,反正她现下做什么都必“死”无疑,还不如将自己打理干净,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的。
“臣妾参见陛下。”
刘越龙眉一挑,“爱妃礼数很周全嘛!”
汤池内片片粉色花瓣随着水波轻漾,她说参见,谁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动作规矩?
刘越一步步走下汤池,一把将卫珂捞进怀里,低下头逼视着她,“为何留下你妹妹都不向朕禀报一声?”
卫珂愣了愣,妹妹不是在西殿休息吗?难道……
刘越见她神情不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冷哼,“朕还不至于认不出你。”
卫珂松了口气,他这样说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还好!还好!
谁知刘越却不觉得好,搂住她的腰身,将她贴在自己袒露的胸膛上,微微眯了下眼,“但朕很、生、气。”
“臣妾差了珃儿去向陛下禀报此事,可陛下不肯见她。”卫珂理直气壮地微微扬头,她没错。
刘越脑里飞快闪过一件事情,好似的确有人来过,说关雎宫的谁有事要禀报皇上,但他听到不是她,火头上便说了声不见。
“为何爱妃不亲自来告诉朕?”
卫珂看着他此时水雾中的俊美样子,目光呆滞片刻,“臣妾走不开。”
当时卫芙在宫里要她陪她转转,她一直无暇抽身,怎么亲自去?再说这种事不是一直都可以差人禀报于他的吗?他自己不肯听,又发的哪门子的火?
刘越猛然将她抵在旁边的石壁上,挑眉,“什么事比朕还重要?”
没等卫珂应话,刘越将她向上一推,一只手不规矩地伸到她的敏感之处,轻轻揉动,她这才发现他居然已经蓄势待发。
“你……你干什么?”
“惩罚!”
“放开我!”
“你想违逆朕?”
刘越瞬间吻住她的唇,不准她再发出声音,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继续着刚才的抚弄。适才在寝宫内他的确很生气,但一走进这里见到她在水中秀发尽湿,未着寸缕的样子,他的气就已经顷刻化为乌有。
水中的她锁骨犹如精雕,修美的身形若隐若现,莲肤藕肢,楚楚动人,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秀丽,竟是如此诱惑,他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卫珂脚不着地,唯有背脊可以借力,她伸手扶着身后石壁,想借此推开他,没想他却趁机搂着她的纤腰攻城略地。她感受到他的冲击,腰身软了下来,微微喘息。
“你……”
刘越根本不理她眼底的怒意,吻上她胸前的茱萸。两人的动作弄得池水荡漾,珠花四溅,最后卫珂也不再挣扎,沉浸在他的侵略与索取之中。水声哗哗作响,仿似宫乐,却带着一股令人沉醉的迷离。
一番鸳鸯戏水,卫珂以为他会就此作罢,没想他竟将她抱起,就这样走进了寝宫。
“陛下——”
“别闹!”
现下究竟是谁在闹啊?卫珂真想动手打人,可似乎又有些舍不得。她从他横抱中挣脱,跳到地上,脚下一滑,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刘越蹙眉,龙颜不悦,“逆朕美意。活该!”
卫珂摸着摔疼的手臂和背脊,皱眉。
刘越不忍,俯身将她重新抱起,叹道:“若没有朕,爱妃该如何是好?”
卫珂听到这句,忽然鼻尖微酸,眼眶灼热。是啊!若没有他,她该如何是好?若没有他当年毫无来由的宠爱,她的脾气如何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生存?若没有他当年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那些飞羽流矢,她如何能逃过一次次劫难?若没有他那句绝情的谎言,她又怎会独自苟活八年?一切皆因有他。
刘越见到她满含泪光的倔强样子,皱起剑眉,“摔疼了?”
卫珂醒过神,摇了摇头,刘越却更不放心,她可是什么都只知道忍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将她放到凤床上,反复检查了几次,发现除了微微的红润,仿佛并没不妥。
“叫太医来诊治下?”他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