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脑里一片空白,怎么被李远的手下带走的都不知道。
刘越负手在前殿站了一阵,转身回到后殿,看着侧身躺在凤床上的身影,嘴角泛起笑意。放轻步子走到床前,他和衣躺在卫珂身后,伸手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在刘越下旨时,卫珂已静静躺回床里,此时感觉到身体的触碰,没有出声,只微微动了下丨身子,整个人窝进他温暖的怀里。
刘越微楞,“你……还没睡?”
卫珂转过身,攀住他的脖子,对他笑了笑,依旧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或许此时,沉默才是最好的良药……
方才在门前,她已将事情听得明白,原来他知道的远远比她还多。回想起三年多以前,他陪着她的那一个月的日子,忽然读懂了他那时眼底的忧郁。
不过是想有一个人真心在意自己而已,但对当时的他而言,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他的妃子,没一个不是因为先帝的圣旨而娶的,而每一个都为了家族的利益,所以他才将自己妻子的位置一直悬空到有一个人来为他填补。
“陛下,如若臣妾所生是个儿子,臣妾想取名恒熙。”卫珂淡淡笑着。
刘越愣了愣,半宿品出其中滋味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侧卧在床上轻颤,“为何不就用恒字?”
她在恒字之后欲盖弥彰地加了个熙字,笨拙地掩饰着自己的表白,他可不想让她得逞。
卫珂的心思被他揭穿,薄怒般转过身,背对着他,“难道陛下不想自己的儿子和乐、吉祥?”
刘越小心地掰过她的身子,笑问:“若是女儿呢?”
卫珂一时语塞,伸手在他胸前轻捶几下,以泄心头之愤。
刘越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咬,收起眼中一贯的深邃,换上暖暖的柔和,“不如叫晟楠如何?我想了很久了。”
卫珂抽回手,学着刘芷琪的样子撅了撅嘴,伸手圈住他劲瘦的腰身,埋首窃笑。晟楠——光耀、炙热、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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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会掀起一番动荡的茹氏一案,没想在皇上的雷霆手腕下,仅用了三日便被平息。先是茹中元遇刺,当晚茹妃便被皇上打入冷宫,正在其党羽为自己的后路谋划时,李远奉上茹氏罪证,皇上班旨将一干人等收押,听候处决。
朝中难免有人私下议论,何以李远将军竟有这样的本事,短短三日便收罗到茹氏如此多的罪证。直到有人暗示,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恐怕皇上对这局势早已了然于胸,只是未曾发难而已。
众大臣无不自省,清廉者大赞皇上英明,有过之人纷纷开始矫正自己的作为,害怕下一个便轮到自己。但更多的人却将目光投向了裕王刘卓,他虽未挑明,但一直以来无人不知他的野心。
但皇上似乎对这兄长依旧委以重任,将茹氏一案交到了他手里,命其全权处理。朝里有人开始揣测,难道茹氏一案是皇上与裕王联手所办?二人早已前嫌冰释?
只有刘卓自己心里明白,皇上此举不过是在给他警示,他能在那么短的时日里找到比他所知更多的罪证,恐怕对他也不是一无所知。这招让他亲手杀鸡的举动,是他对他最后的容忍。
刘卓将公函丢到书房的案桌上,轻声哼笑,站起身负手走了出去。
刚到园子里,便见到王府管事在忙碌着什么,他远远地冲他招了下手,管事立刻走到他身前,“王爷。”
“这是在干嘛?”刘卓信手捻起他手里捧着的几匹布料,想起近日他并未命他们替他制备衣衫,可他手里捧的竟是自己一直偏爱的酱紫色。
管事恭敬地应话:“回王爷,这是王妃命奴才们准备的。”
刘卓微微蹙眉,目光深邃地看了看园子另一边的门,近日忙于自己的事,倒是甚少呆在府里,“她又想做什么?”
管事应道:“奴才不知。但最近王妃甚少在府里走动,倒是常命人来取一些东西。”
刘卓放开布料,对他挥了下手,“去吧!”
待管事离开后,刘卓低头想了想,迈开步子去了卫芙所住的园子。最近她好似变了不少,从前他若几日不去见她,她便会来书房,虽不吵闹,但他知道她很在意。但这些日子却没再见到她的身影,难道又有什么事情?
刘卓来到卫芙的房前,外面候着的一班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