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和陈宝珠说些胡话,祁豆喝了口蛋花汤,含糊道:“我是拿分红的。”具体多少,肯定是不能说的。
陪金石走过这么多年,祁豆清楚,这都是自己应得的。别的不说,她肯定是这个公司最卷的人。
金欢喜吃了两口菜,还是不得劲,又问起八卦:“上次我看你的时候,你身上……那是你对象吗?”
对面的人忽然停下动作,视线落在米饭上,思绪放空,久久未能回神。
“不是。”
金欢喜嚼了嚼嘴里的饭菜,没再多言。
有的人说着“不是”,脸上却写满了“是”。
……
一边看消息一边摸鱼,到五点钟该下班的时候,金欢喜提前收拾好东西,却发现这层楼里没一个人有要离开的迹象,甚至还有人打开了办公区的几盏灯,重新坐回了电脑前。
虽然说近视的原因离不开遗传因素,但是你们也得爱护自己的眼睛啊!
不过,从另一种角度看,开灯怎么不算一种爱护呢。
“差点忘了,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
等金欢喜在位子上蹉跎了五分钟,祁豆终于想起这层楼还有个不加班的人,朝她摆了摆手。
金欢喜弯着腰绕过工作区,在一群人的注视下逃亡似的逃出了玻璃门,跑进了刚好到达这层的电梯。
陈宝珠女士正在里面看手机,抬头看见她,欣喜道:“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妈,祁豆怎么不回家?”金欢喜迫不及待地问。
陈宝珠等着电梯降到地下一层,示意她走出电梯,等上了车才回*答:“豆子家里没有人,你平时也不要给豆子添麻烦,多多跟豆子学习。”
这话陈宝珠以前说过,金欢喜那时还以为祁豆的家人出门了,现在看来,或许比她想得复杂许多。
这里的没有,原来是孑然一身的没有。
……
震撼之后,金欢喜恍恍惚惚地回到家里。
屋子里的灯亮着,年年端坐在付子衿腿上,瞧见她走过来,仰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金欢喜伸手把猫丢下去,躺在沙发上,把头埋进付子衿肚子里。
“实习好像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这是实打实的从基层做起。
付子衿的手摁在她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很累吗?”
和金欢喜不同,对于付子衿而言,实习和平日里处理工作并无区别,硬要说出一点区别,大概是要特别安排人带一下房筠和费秋彤。
金欢喜松了力道,幻想自己正在坠入地面,全身心放空。
“不想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