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陇世安倒是不好反驳,他轻轻叹了口气:“话虽如此,阿爷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总觉得有问题,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费解,费解。”
“阿爷,你要真不想让我去做不良卫,大可把黄金还回去。”
这话,老匹夫瞪大眼睛,连大夫人都瞪大眼睛:
“这怎么敢,我们哪敢忤逆圣命,先上马车再说吧,这里人多杂乱。”
一入轿厢,马车踢踏缓行,陇元镇看车中空空,赶紧询问:“阿爷,黄金和丝绸呢,你们不会没带回来吧?”
陇世安摆摆手,一幅让他放心的脸色:“那怎么可能,郭大监说赏赐已经先走一步,如今已经到家了,童管家自然会充入府库。”
“为何充入府库?”
陇元镇故意使坏,皮笑肉不笑继续说道:“我记得圣人说了这千两黄金、千匹丝绸都是赏赐给我的。”
“不是该搬进我的院子吗?”
千两黄金得而复失,徐兰芝气得差点站起来,她指着陇元镇的额头嗔怒道:
“小坏种,若不是你出尽风头,圣人会招来侯爷和我痛骂一顿吗,侯爷的风疾险些发作,你不心疼心疼我们,也该明白你从小到大花了府里多少银钱,如今得了钱,怎能私自独吞。”
“哈哈哈哈!”
陇元镇干巴巴笑几声,傲娇怒怼:
“大夫人,这话你说得太糊涂了,你知道什么叫因果关系吗,这千两黄金可是我出风头换来的,阿爷的爵位也是我给保住的,你要是那么嫌弃我出风头,何苦非要这风头换来的脏钱!”
“你要是嫌弃,不如回去禀明圣人叫他夺了爵,你和崇扬正好跟着阿爷去潼关过苦日子。”
“你……呼呼呼~~”
徐兰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要背过气去。
陇世安赶紧调和矛盾,当起和事佬:
“靖安,圣人的赏赐怎么能是脏钱,这话若是被人听见,少不得圣人又要召我进宫申饬,你嘴上可不敢胡说了。”
“再说了,如今圣人要为皇太妃过大寿修万象浮屠,给勋贵宗室的赏禄越来越少,你阿爷我光靠那点俸禄和职田,如何能养得起这一大家子。”
“阿爷说得也是,这事儿倒也不是不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