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他和薛简青的话,不难得知是何檀想办法引他来的。
即便不是他们,也会有别的办法促使他来。
只不过陈泊序刚好撞上了,也合适。
现在温斯珺要的也不是两句对不起,是要见到何檀。
他的不计较让陈泊序很惊讶,倒不是说大不大度,是不在意。
“这些年你变了很多。”
“你也是。”
温斯珺是礼尚往来,陈泊序是由心而发。
这时蛐蛐声又来了,让相亲角重新有欢快感。
独自回到招待所,温斯珺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打开抽屉,将刻画的那张纸取了出来。
光靠这个不足以让野杀说实情,他还需要一把烧毁野杀心理的大火。
可惜接下来两天,野杀跟被人捂嘴似的,正事不说,屁话一箩筐。
卓海川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燎泡,饭后,温斯珺就见他扒着人女警的小镜子张着嘴往里喷药。
那不省心的徒弟祝鹭晚在旁火上浇油:“师父,年纪上来了急不得,你想不开的事多和我说说啊,徒弟要来干嘛的?排忧解难啊。”
卓海川把瓶盖一盖丢进抽屉里,越看祝鹭晚越像个显眼包:“你说你能干什么?”
“排忧解难啊,贴心大棉袄。”
“你但凡能成一个,我都谢天谢地了。”卓海川推开不成器的徒弟,一眼见到温斯珺手里的医院塑料袋,“他们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温斯珺把报告递过去:“送东西来的医生说,七人全有问题。”
可不么,一页报告十几项老马叉,能没问题才是见鬼。
卓海川眉头拧成个川字:“顶级杀手怎么把身体败坏成这样?”
微量元素那页就算了,心脏脾胃肾,各个都呈现出老年化。
尤其是肾,不是标注还在,卓海川都以为野杀缺钱卖了。
“试药后遗症。”温斯珺终于明白是什么让野杀心甘情愿来投案自首。
命,他自己的命。
卓海川一脸震惊:“活人试药?”
临床试验用的最多的还是小动物,活人试药踩了法律边线,属于违法。
温斯珺何尝不知道呢?
可要将野杀的顶头上司换成何檀,这件事又变得合理起来。
“他活不了太久。”
“我让吴画像师对比过七人和监控里的嫌犯,确认无误,是他们。”
“我想见见野杀。”温斯珺有话想问。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