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谋杀的。”
虽然早有猜想,但突然被证实了,梓清还是忍不住的,心跳快了快,续而直直的看向姚氏,“是谁?”
“是钱氏的人。”
果真是钱氏!梓清暗叹,这谢府当真是浑水一潭啊!
“钱氏在我身上要找的那个玉玲珑到底是什么物什?”梓清看向姚氏,眼睛错也不错的盯着她。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梓清相信一个人,如果要骗人,目光是骗不了人的,果然,姚氏目光真诚的看着梓清,道:“玉玲珑是钱氏之父钱少傅勾结汉成国通敌卖国的证据。”
“钱少傅通敌卖国?”梓清被震得一愣,“莲姨,你……”
“是以前的太太告诉我的。”姚氏端了杯茶,轻啜。低垂的脸上便有了一抹爱良之色,“我从前是老爷的侍书丫鬟,又一次老爷醉酒……还有了孩子。”姚氏顿了顿,目光里划过一抹憎恨,“后来太太便将我扶了姨娘,可惜那个孩子生下来还是死了。”
梓清不语,静静的听着姚氏往下说。
“将军被害之前,让人送了份手书来,告诉太太,是钱少傅通敌卖国,要求太太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自己,找到玉玲珑,将来为徐氏一族平冤昭反。”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钱氏会丧心病狂到连太太都谋杀了。”姚氏脸上生起一抹浓浓的恨意,“那天太太在金銮殿断指面圣不成,回来,便预感到要出事,偷偷的让人找了我去,留了些话给我。”
“什么话?”梓清果断的插问?“为什么钱氏和谢家都认定玉玲珑在我身上?”
姚氏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太太未出阁前,与四小姐的母亲,还有英亲王妃是手帕交。有可能太太将那份手书送给了四小姐你的母亲,才会被钱氏误人,你有玉玲珑。”
“母亲?”梓清只觉得姚氏的话像是晴天霹雳,将她震得半天过不来神,“母亲从来没说起过她与徐氏是故交。”
姚氏笑了笑道:“许是您母亲觉得四小姐知道的少,是一种幸福。”
“这也是我觉得很奇怪的地方。”姚氏看着梓清说道:“当日谢家上门求亲时,我还暗道,谢家是昏了头了。以您母亲与徐氏的交情,怎么可能会让你嫁入谢家,却没有想到……”
梓清咬了唇,姚氏说的话,她要好好反思一翻,或许这中间有她错漏的什么?
“如果从前的太太只是将手书给了我母亲,那么那个玉玲珑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姚氏歉意的笑了笑。梓清凝目,想到,或许该回趟龙溪,也许只有回到龙溪,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却在这时,红袖在门口回报,说蓝少秋求见。
梓清想了想,喊了红袖进来,“你去收拾间干净的屋子给莲姨住,要清静幽雅些的。”
姚氏低身道谢,想了想道:“四小姐,我想去给太太守坟,你能不能帮忙安排安排。”
“莲姨……”梓清看着姚氏,长长的一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太太与我有恩,现在徐氏一门没了,太太坟前连个上香的都没,若不是看到太太沉冤昭雪有望,我不会离开谢家,总有一日,我会手刃钱氏那个毒妇,为太太报仇。可是现在有四小姐您,我知道,我只需在一边看着便行。”
梓清想了想,点头道:“我安排好了,便告诉你。”
姚氏退开一步,福身行礼,梓清坦然而笑,受了姚氏这一礼。
* * *
“这是你要我打听的事。”蓝少秋将一整叠厚厚的纸递给了梓清,“因为隔得年代久了,有些关键性的东西,还是没有打听清楚。”脸上带了一抹赫然。
梓清笑着接了那纸,姚氏那里,她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此刻只需看蓝少秋打听来的消息里,有没有对玉玲珑和手书更为详细的记录便行了。笑道:“我看过以后,有什么需要在劳烦你。”
蓝少秋蹙了眉头,一定要如此生疏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比那个二公子早认识她十年都不止,却不料他与她的关系,却永远都要落后于人一步。暗暗的叹了口气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使了人来找我。”
“好。”梓清笑着点头。拿起那叠纸仔细的看着,大部分都与姚氏说的不就不离十,只偶尔多出一些细碎的东西,看到最后,撩了眼道:“二公子也在调查这件事?”
“是的。”蓝少秋点头,“二公子五年前便在查这事。”
梓清放了手里的纸,凝眉道:“以他的身份和人脉,查了五年尚且没有结果,我又要从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