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早已高高升起,都快到头顶了,艾草将那碗粥热了一遍又一遍,但仍然没看到白建业从床上起来。
她呆呆地望着厅堂上的挂钟,时针无情地指向了九点整,心中愈发感到不安。
按照以往的习惯,白建业绝对不可能赖床不起。
每天清晨六点半,他都会准时醒来,然后在院子里做做简单的体操活动身体,接着就会去洗漱、吃早餐。
然而,今日却大不相同,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逐渐升高,可他的房间内依旧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这种异常让艾草心生疑惑和担忧,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各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
艾草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向白建业的房间。
站定在门前,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抬起手,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内,正在熟睡中的白建业隐约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他昏沉地嘟囔了一声:“谁啊?”声音低沉而模糊,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之中。
说完,他微微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一下睡姿后,便再次合上双眼,继续沉入梦乡。
然而,门外的艾草却清晰地捕捉到了屋内传来的白建业的呻吟声。
这声音让她心中一紧,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再次敲击起房门来。
可这次,任凭她如何敲打,房内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建业,建业!"
艾草心急如焚地拍打着门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一边用颤抖的手敲打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呼喊着白建业的名字。
隔壁的阿发婶正在家中忙碌,突然听到了艾草凄凉的喊叫声。
她心头一紧,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匆匆忙忙地冲出院子,快步来到白建业家门口。
"艾草,快开门啊!发生什么事了?"
阿发婶站在院门外,满脸忧虑地焦急问道。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艾草的关切之情。
艾草听到阿发婶的询问,更加泣不成声。
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痛,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后,带着哭腔回答道:"阿发婶,建业好像在房里昏迷过去了……"
艾草一边哭着说一边去给阿发婶开门。
听闻白建业在房间里好像昏迷过去,阿发婶一愣。
想着平日里白建业除了看起来瘦弱一点,也没听说他哪里不舒服。
看着站在门口,泪眼婆娑的艾草,阿发婶笑着安慰艾草说道:"别着急,艾草。也许建业只是睡着了。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去敲敲看?"
艾草摇了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我已经敲了许久了,里面是有声音传来,像是建业很痛苦的呻吟声。。。。"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那会不会感冒了?”
听到房间内传出白建业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阿发婶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下来一些。
毕竟人还活着,不是吗?
“他身体里本来就有病,我是真担心他旧病复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