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儿,便被个男修打断,&ldo;南戈仙子着什么急?我还有话想和仙子聊聊。&rdo;
此人年纪不大,而且应该在城中颇有些威望,他一开口其他人都相继闭嘴。
南戈仙子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好在很快恢复,体贴上前,&ldo;阮公子有何吩咐?&rdo;
那位阮姓公子极为受用南戈的妥协,撑身扫视大堂一圈,示意南戈附耳。
待南戈倾身,又用所有人都可以听清的声音道:&ldo;晚上等你闭店,我找人来接你过府。&rdo;
此话一出,几乎引得所有人哗然失色。
&ldo;南戈仙子你……&rdo;
&ldo;真没想到啊,看似清纯的南戈仙子私底下竟然这么……&rdo;
&ldo;荡妇!简直不知羞耻!&rdo;
有人欲言又止,有人已经骂起来,几乎所有人的眼底都染上鄙夷和不屑,不欲与之为伍。
许多底层修士,一辈子也没有触及筑基的机缘,他们活得更像是一条蛆,而不是一个人。
闻放甚为看不过眼,看着堂里想要解释却无从下口,气得满脸通红的南戈,拔剑就要冲出去。
然而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路,&ldo;忘了我说的话?&rdo;
&ldo;我就要出手!一屋子伪善之人!&rdo;闻放争辩。
闻声不如他激动,平静道:&ldo;你要杀的,可包括南戈仙子?&rdo;
&ldo;我杀她干嘛?她是弱者,是蝼蚁。&rdo;话语间透着浓浓的不以为意。
好像不杀她只是因为看不上,而不是所谓的怜悯。
闻声并未多言,转头示意他看外间。
两人说话的功夫,身边的场景不知何时已经换了,换作一间凌乱不堪的卧房。
闻放的视线顺着脚边的鲜血一直移至床榻。
榻上躺着一具毫无声息的尸体,闻放认出来,那正是方才大堂里调戏南戈仙子的阮公子。
墙角的细纱之内响起隐忍的呜咽声,闻放这才留意到,里头藏着个人,一个裸女。
身子卷在纱帘中犹如不愿离巢的蚕蛹,但闻放依然从裸露的粉色玉足认出她的身份,是南戈。
&ldo;她……是她杀了这畜生?&rdo;闻放向闻声确认。
闻声点点头,&ldo;你现在还觉得她是蝼蚁吗?&rdo;
闻放只是沉默,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