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记得你以前没有,是自己做的?&rdo;
以前的闻声五官过于冷峻,鼻梁挺俊看着就不好说话。
闻染见闻声没接茬,以为他默认了:&ldo;挺好的,比以前温柔多了。&rdo;
闻声听了这话才知道,原来鼻子上这颗痣并不属于原来的闻声。他忽然想起之前草泥马给过他一颗气运石,那颗气运石就是在碰到他鼻尖后消失的,然后自己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所谓的位面空间。
只有一个可能,这颗痣就是气运石的痕迹,或者说,是他属于位面执行者的痕迹。
这想法一闪而过,闻声很快回过神:&ldo;算是吧。&rdo;
闻染轻笑:&ldo;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果断。&rdo;
闻声随意道:&ldo;与其说是果断,不如说是肆意。&rdo;
&ldo;嗯?&rdo;
闻声直视着他的眼睛:&ldo;因为我姓闻,只这一点就足够我活着不必忍耐谁。&rdo;
闻染听出他话里有话,仿佛在影射谁。果然,很快他又听闻声说道:&ldo;你也一样。&rdo;
也许是错觉,他隐约觉得闻声这话不像是炫耀,而更像是一种承诺。
不可否认,闻染心里确实因此微微震动,眼底却并没有露出闻声期待的坚定。他怔愣了一瞬,忽然嗤笑出声:&ldo;再早一点,或许我还有说这话的资格。&rdo;
他话里话外的自嘲印证了闻声心底的猜测,果然晚了吗?看来影响闻染走向崩溃的不幸已经发生,这是最棘手的情况。
闻声一边思衬崩溃的根源究竟源自谁,一边祈祷闻染的创伤还不至于无计可施。
兄弟俩各有心思,剩下的路程基本上没再闲聊。
晚上十一点半,车子顺着蜿蜒的盘山公路,终于开进灵山别墅区。
别墅门口一早有人站着,是个两鬓斑白却腰背笔挺的老头。等车子进了院门,他脸上的神色终于不似腰杆那样板正,眼眉舒展,有了些暖色。
&ldo;大少爷,二少爷。&rdo;
闻声刚下车,就见一个灰发老头迎上来,略一打量,忆起此人叫厉忠,在闻家做了几十年的管家,比闻立铭还长个十来岁,从小看着闻家两辈人长大的:&ldo;厉爷爷。&rdo;
&ldo;厉爷爷,大晚上的屋外头冷您站这儿干什么?&rdo;兄弟俩向来最得厉忠喜欢,闻染更是与他最亲厚:&ldo;下次别出来了,我和哥也不是外人,还怕进不了门?&rdo;
&ldo;不能坏了规矩……&rdo;
&ldo;哪儿有这么多规矩?快进去……&rdo;
往上头再数百年,闻家也是有名有姓的世族,兄弟俩小的时候家里确实有不少约束人的规矩,只是近些年逐渐淡化了,究其原因,其实和佟年母子俩也有些关系。
仇应晓不喜欢束手束脚,进门没多久就央求闻立铭搬了出去,等闻声闻染年纪再大点,也都离开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