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沐云那一脚,虽然疼得厉害也歪打正着,把顾砚山的痔疮便秘给治好了。
大房这边的顾砚山揉过腿就去蹲坑,三房那边两个老头子看着神色镇定,可已经朝门口望几次。
眼见时间过去还不见人来,三老太爷跺着手中拐杖骂道:“混账东西,这是连装都不想装,要跟你我撕脸。”
五老太爷温声安慰道:“三哥,你我要沉住气,别让这些小辈拿捏住。现在西院的把柄已经在我们手中,我们再把大房那边稳住,过段时间就准备下一步。”
说完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等吧,慢慢等!
二十年前他一个主意就把各有秀才的大房和西院挑散,现在又开始酝酿另外一场争斗。
就在三老太爷的耐心快磨光时,拉完屎的顾砚山这才慢悠悠到了。
见两个隔房叔爷黑着脸,顾砚山嘿嘿一笑,躬身虚虚一礼:“哎,三叔公,五叔公,不是我不赶紧来,实在是腿还没好,走路不得劲,这就给两位长辈赔礼道歉。”
他瘸了几天的事大家都知道,现在也堂而皇之拿出来搪塞人。
三老太爷压住心里怒火,也不跟顾砚山再绕弯子,沉声道:“砚山啦,之前我已经给你说过,既然西院已经取走灵牌,不再跟我们有牵扯就不要再去过问,你怎么又去招惹金针堂?”
面对族长的质问,顾砚山收起脸上陪笑,皱眉道:“三叔爷,这话我可不认。你说过让西院取走灵牌就不要纠缠,又说不要去金针堂生事,这些事东院的人都听了。
我也听从你老的话没有跟西院来往,现在怎么又找我来说什么招惹金针堂?”
听到顾砚山当面否认,三老太爷跺跺拐杖:“别以为自己不去,就当没人知道是你的主意。李四是李员外的儿子,你怎么能拿他当棋子用……”
他话还没有说完,顾砚山就不依起来:“三叔公,你是顾家族长,理应帮着族里人说话,我跟李四公子也只在酒肆相聚而已,也不知道那啥金针堂是谁开的,怎么就当棋子了。”
五老太爷见顾砚山横不讲理,立即插话道:“砚山,这事你要知道轻重,金针堂是西院开的,你跟西院的纠葛大家也都知道,这时候就别推说不知道。”
谎话被人揭穿,那打开天窗说亮话,顾砚山也不再继续隐藏,只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懒洋洋道:“如果族里非要这样诬陷的话,三叔公,五叔公想说什么就说吧。”
三老太爷沉默片刻道:“前几天李员外家的四公子去金针堂装病,有人说是你在酒肆说过顾小郎中身份的话。”
他说一半就把话停住,就盯着顾砚山等回话。
顾砚山冷笑一声,没有再否认自己说过那话,只是道:“众目睽睽之下,穿件男装就想当男人,她是不是想把别人当瞎子。”
又提这事,顾沐云可不是好惹的,换成其他女子只需要几句话就能吓住,可五老太太已经去过,根本就不起作用,反而要激怒对方。
三老太爷咳嗽一声:“西院的事我们不管,但要是西院想坏顾家名声肯定不行,我们喊你来,就是商量这事。”
顾砚山精神一振,居然有这好事?要是有族长出言,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找上门去清理门户:“三叔公,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晚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