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被吊带睡裙勉强遮住腿根的裙摆,他立刻收回了眼神。
喉结紧张得滚动,他在想什么时机出手攻击比较好。
她想对他做什么?
强迫他和她做那种事吗?
他可不是那些她勾勾手就上赶着要被她睡的廉价兽人。
对方悠闲哼着歌,就像是要对战利品下手前的愉悦,和他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味越来越近。
“直挺挺坐着干嘛?小蛇。”
因为出神而毫无防备,他被推倒在柔软似云朵的床铺上。
灯被关闭,然后他怀里贴上了一个柔软至极又温暖无比的身体。
黑暗中他的视线一点也没有受损,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满足的小表情,甚至有点儿像撒娇。
“真凉快,夏天就是得这样。”
墨蛇设想过无数遍的攻击手段在此刻全被忘记了,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僵在那里,躺着,然后当一个合格的抱枕。
她压到了他的伤口,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无法判断是强效止疼药的作用还是因为他自己心乱。
“你的腰还蛮细的嘛。”
这句话充满了困意显得含糊不清。
她把脸贴在了他始终如一的冰凉皮肤上,喉咙里发出了猫科动物独有的咕噜声,让他感到陌生又新奇。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火炉抱着,烫到他有些失去理智。
还有她的发丝,柔软铺散在他身上,有些隔着纱布扫到了他的伤口,居然让他回忆起本体的伤口被她故意弄疼的麻痒。
所有的一切都是第一次,第一次输得这么惨、第一次不是在自己的领地留宿,第一次……容许异性拥抱自己。
如果说那场战斗打碎了他的骨头,那么她现在就是在磨灭他反抗的想法。
学院里的所有人都说她很危险。
以前他不以为意,现在却开始对此有了实感。
正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她的呼吸变得绵长了起来。
墨蛇设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居然只是抱着他睡了一觉,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有人一夜好睡,有人睁着眼睛直到第二天。
“喂,伺候我洗漱。”对方半梦半醒,带着香味的柔软手掌啪的一下拍到墨蛇脸上。
她用手肘撑起身体,捋了捋凌乱的金发,睡眼惺忪,小声抱怨着:
“真不知变通,一个晚上就那样直挺挺躺着,不知道抱抱我吗?”
这话让他明显想歪,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