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攻击无法伤害剪纸怪兽,应向沂心随意动,指挥着怪兽甩尾巴,将企图冲向迟迢的魔王扫退。
粗壮的尾巴灵活至极,配合那怪异的身形,令对方惊诧了许久。
但魔王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互相对了个眼色:“邪祟罢了,攻它的眼睛,将它头顶上的人打下来!”
十三个魔王从各个方向攻过来,凝为实质的魔气仿佛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将应向沂和怪兽困在原地。
在那道网要收紧的时候,一道狰狞的雷柱从天上劈了下来,直冲网的中央,即应向沂和怪兽所在的地方而去。
迟迢暴喝一声:“阿应,跳下来!”
应向沂没有迟疑,仰面朝后倒去,同时催动灵力,将那只怪兽变回了剪纸。
魔王们扑了个空,反而被从天而降的雷柱劈了个正着。
另一边,迟迢飞身而起,接住了下落的应向沂,带着他迅速退出流火渊,回到了岸边:“阿应看好了,这是我送你的流星雨。”
这段时间以来,他总会缠着应向沂讲故乡的事,流星就是他从应向沂口中记下的名词,也不管对不对,直接用到了这里。
长枪被掷向流火渊,同时以其为中心,迟迢设下了重重结界,将流火渊罩了起来,阻断了魔王们的逃离之路。
一场人为的劫雷承天地之势,只听从迟迢的指挥,气势汹汹,一道两道落长渊,如同下雨一般,落个不停。
魔王并非普通的魔族,行动速度极快,躲开了一道道攻击。
万箭齐发,此时他们已经无暇去阻止迟迢了。
雷电劈在流火渊中,使得渊底的黑烟更加浓厚,熏得四周朦胧无光,令人辨不清方向。
流火渊上空越来越黑,黑烟遮蔽了视线,影响了能见度,使得魔王们躲避的速度逐渐降下来。
魔族大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黑浓的烟雾看不真切,唯一能看清的,只有悬在流火渊上空的长枪,以及从天而降的雷电。
间或有魔王们气急败坏的吼声传出来,足见他们此番吃了多大的亏。
迟迢不舍得把人放下,抱着应向沂转了个圈:“阿应,我又接住你了,我总会接住你的!”
应向沂心中好笑,勾着他的脖颈,咬住了那张弯起的唇。
非亦带着人赶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他身旁的六殿挑了挑眉:“他们还是这样,什么场合都能腻腻歪歪。”
受了伤的白虎蔫蔫地趴在地上,后腿隐隐沾着血迹,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立马掉转过头,奔到了六殿身边。
庞大的白虎不同于小虎崽,占据了六殿身边的位置,将非亦都挤到了一旁。
他们身后的魔族众人暗自咋舌,似乎没有想到那雪团子一样的小虎崽能变得这么大。
非亦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触及六殿拍着白虎脑袋的手时,又不动声色的收回。
流火渊上空的长枪一颤,魔气从中涌出,将那妖力凝成的长枪震碎,同时也破开了结界。
魔王们四散而出,逃离了被围起来的囚笼,这才避开一道道劈下来的雷电。
非亦远远看了眼流火渊对岸的魔族大军,似笑非笑地睨着狼狈不堪的魔王们:“你们倒是贴心,送上门来找死,也省的本尊一个个去杀了。”
魔王们啐了一口:“魔尊终于舍得出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要做个缩头乌龟,将这魔界拱手让人。”
非亦冲身后吩咐了句,足尖一点,来到流火渊上空:“魔界向来强者为尊,打不过就阴阳怪气,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是活的太久,脸都不要了吗?”
应向沂拍了下迟迢,后者会意,将他放到地上,不忘小声嘀咕:“来的真不是时候,我还没抱够呢。”
他又变回了那个爱撒娇的小白龙,语气是软乎乎的,眼神也是湿漉漉的。
应向沂心中微动,掏出帕子,将他手上沾着的血擦干净:“乖,回去让你抱。”
迟迢这才满意,冲着非亦喊道:“非亦,你们魔界的魔王太弱了,我刚才一不小心弄死了一个,你别介意啊。”
一渊之隔,魔王们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