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之际,却发现东阳晟睿正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眼神深邃,仿佛被某种思绪牵引。
闫洛悠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莫非也被自己感染,开始喜欢发呆了?”
她壮着胆子凑近他的脸庞,左顾右盼。
却不敢再如从前那般轻举妄动,只是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抹布。
“嘿,王爷,我完工了!”
东阳晟睿被闫洛悠的声音拉回现实,缓缓收回视线,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在眼前跳跃的,是闫洛悠那张充满灵动与狡黠的脸庞。
仿佛一阵顽皮的风,轻轻拂过东阳晟睿的心湖。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尖轻触她的发顶,以一种近乎宠溺的姿态,将她轻轻拨至一旁。
“哎哟!拜托,换个地方推嘛。”
“这都快成我的‘专属伤痕’了!”
闫洛悠揉着微微泛红的额头,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心中却暗自庆幸,这精巧的面具还能再为她遮掩些许时光。
东阳晟睿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游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究竟是何等秘密,值得你如此深藏不露,连真面目都不愿示人?”
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傲娇的笑:“行走江湖,恩怨情仇如影随形。”
“真面目一旦曝光,便是树敌无数的开始。”
“这,可是我闫洛悠的生存法则。”
东阳晟睿不禁嗤笑出声:“你的生存法则?”
“莫非是劫道为生,打家劫舍?”
“那仇家之多,怕是可以绕着京城排上几圈了。”
闫洛悠闻言,眉头一挑,正色道。
“请勿妄言,我可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侠女一枚!”
“若非你从中阻挠,此刻我正忙着替天行道,解救苍生呢!”
“解救苍生?”
“我看你是自救不暇,先想想怎么从牢狱中脱身吧!”
东阳晟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讽刺。
“你那所谓的‘劫富济贫’,不过是违法的代名词罢了。”
闫洛悠扁了扁嘴,反驳道。
“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官僚主义’,不懂江湖儿女的豪情壮志。”
言罢,她拍了拍手,眼中闪烁着期待。
“王爷,今日的任务我已圆满完成,是否可以打道回府了?”
东阳晟睿嘴角微启,吐字如珠。
“今日迟到半个时辰,扣除一日薪资,明日务必准时。”
“再有延误,便是双倍惩罚,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