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不禁发出敬畏的低语,纤手东摸摸、西碰碰,半刻也闲不下来。“真犀利……我居然跑到法国来了。前夜入睡前,我作梦也想象不到自己一觉醒来,两脚会接触到另一块截然分离的大陆……黑桃哥哥,亏得你有这样的兴致拐骗我……”
语声未回,一道黑影从侧边压过来。绕珍下意识偏头查探发生了什么事,却猛地被他快速的唇瓣攫夺。
“唔……嗯……”她麦芽色的脸蛋浮现霞红,只能咿咿呀呀的轻叫。
一切来得如此突兀,毫无预示。
“别吵。”袁克殊瘖哑地道,重新覆上脆生生的俏嫩。
好久了!他拟想着自己再度品尝这春芽初生的柔唇,已经几日几夜,深切到他甚至无法在人前直望着她,深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当众窃取她的芳香。
当然,他是不在意身外的人事时地的,但她会,并且可能挣扎,而他不愿让任何举措甘扰了自己品尝这个吻的决心。
他凝注起每一分思绪,温习着她专属的香泽、气味。
玫瑰红的唇,与其以“柔软”形容,不如称之为“弹性”,与她娇躯大部分的玉肌、润肤一模一样。
四季豆浑然不似寻常靓女的软糯绵柔。她具有弹性的躯体就像天生的性格,虽然不至于死硬固执,却隐含基本程度的抗力性。
她的贝齿细致而整齐,像玉米粒一般逗人,教他每次都会忍不住放纵舌尖滑过这贝壳似的小白牙。
呵!他想念她……
她想念他……
绕珍昏眩地任他侵袭自己。经过前几次被偷香窃玉的经验,她也该习惯了。
这种唇舌交接的情味,比她记忆中的更加……更加令人怀想,她不懂自己为何从小到大排斥臭男生亲近她。可能,人不对吧!
卡文克莱的熟悉古龙水味,沁入她的思路……直到这一刻,她益发肯定自己对他的记挂。不是有一首歌这么唱的吗?
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袖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被爱?
她的心口一热,微微顶离他。
他并未抗拒,任她拉开一点点距离。
“你……你干嘛又……又动了色心?”她口吃着。
他一如以往,动也不动地盯望她,眼神因适才的激情而深邃水润,却出奇的莫测如讳。
“喂……我在跟你说话。”绕珍别扭地戳他胸膛几下。
半晌,他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促狭的弧度。
“妳的味道还是一样嘛!青嫩得榨得出汁来,半点儿甜味也没有,差点害我涩得吞不下口。怎么?我离开的期间没让其它毛头启发过吗?”
绕珍为之气结。
每次都这样!总在她以为黑桃王子即将吐露感性、温存或重要讯息的时刻,他却转口“吐”她的“巢”。
既反又覆,没一刻定性,简直比女人心更像海底针!
“谁像妳?性好渔色!非但如此,还偏好雏幼型的。”
袁克殊朗朗笑了出来,跳跃的男低音与密闭空气融成一体。
他端坐回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奥迪无声地滑向停车场入口,渐渐加入驶往巴黎市区的车河。
“你是怎么回事?一路飞过来的途中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一副阴阳失调兼水土不服的怪里怪气样,怎么双脚立定在法国领上上,所有毛病就不药而愈了?”绕珍摸摸鼻子,不是滋味地狠瞄他。
“妳说呢?”他稳稳把持住方向盘,留神着周遭的路况。
法国人的率真随性是举世闻名的,这项特质也充分表现在交通状况上。
“依我看,阁下积压成疾的症状只有一种解释。”
“哦?”他扳动方向灯控制杆,切入右侧的主要干道。“妳不妨说来听听。”
“便秘。”
“什么?”袁克殊的眉头钻成怪模怪样的中国结。
嘿嘿嘿,将军!绕珍得意洋洋地摊开从机场索取来的DM,专心研究法国的名胜风景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