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缺站在床上把匕首拔下来捏在手里,这下好了,这把与众不同的匕首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周总,出来吧,睡这里面多不舒服啊?”现在可不是研究匕首的时候,他半蹲在狭小的出口,朝里面喊话。
没有动静,他跟赵钱对视一眼打算直接掀翻床才是最快的办法:“周总,是在等我们请您出来吗?”他的语间夹杂着一丝危险。
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细细簌簌的声音,面色煞白的周丽冒出头来与霍缺对了个正着,说是人那恐怖的样子几乎与鬼没有区别,只是有呼吸罢了。
她认栽地爬出来把手伸到霍缺面前,这几天她都躲在这个地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一时间苍老了十岁,她也想跑,可是别墅公司周围全是警察,她知道自己一旦有了要离开的动作迎接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追捕。
直到刚才她心里还藏着一丝侥幸,她不相信会这么轻易被警察找到,她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上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要失去拥有的一切。
冰凉的手铐铐住她纤细的手腕,比之前见到的时候瘦了好多,这些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跟谁都没有关系。
一早上,所有嫌疑人已经全部捉拿归案,接下来就是审讯,证据面前他们不说话也没关系,做过的事桩桩件件是抹不去的。
办公室里元满盘腿坐在地上跟侏儒鬼面对面,头上的袋子不方便他观察这个怪物的状态,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取下来还是吓了他一跳,怪不得霍缺说会怕他吃不下饭了,元满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像现在这样面对它。
“你的主人是谁?”他用一只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问,这个问题是问不出具体答案的,这点他心里有数。
“我的主人,是世上最英明神武,最尊贵庄严,最厉害的人,你们这些垃圾给主人提鞋都不配。”它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暗绿色的汁液看起来真的很恶心。
元满拎起手边的包就照它脑袋一下:“不会好好说我就让你说不出来。”
俊秀的面容咬牙切齿地看着它,颇有气急败坏地意思,审讯这种事果然还得专业的人来。
他掏出一张符纸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引雷符,你知道是什么吧?”
它怎么会不知道跟着主人这样的东西自己是见过的,就这一张就能把人劈成焦炭,不会死但是很疼,之前不听话地厉鬼就被这样劈过,那个惨样它是不会忘记的。
见它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即使只有一瞬元满也捕捉到了:“害怕的话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然你也尝尝这个味道。”
它不住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死也不会背叛主人。”它粗粝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说不出的刺耳。
元满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知道这么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也不跟它多话,直接引燃符纸贴在它身上。
这个引雷符不同于以往的,平常的都是向天上借雷,会引起一连串的天气变化,这个可不一样,是从地下引雷,直用地府的阴雷,威力更大更精准还不会惊动其他人。
这个雷不是直接劈而是缠在身上放电,一会儿一下主打一个缠缠绵绵。
对付鬼怪地府的东西最合适不过,阴阴柔柔直入骨髓。
侏儒鬼在接触到符纸的那一刻就倒在地上尖叫,它的身上并无一点伤痕,只是感觉骨头、筋肉、血管都被雷电裹着,它似乎闻到了里头烧焦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雷电威力放松,血肉开始以一种飞快地速度愈合,它心下一惊,这该不会是。。。。。。
就像是印证它的猜测一样,更剧烈的痛苦席卷全身,那样的烧灼感比刚才来的还要猛烈,它疼的尖叫打滚但是没有一点缓解,它恐惧的盯着元满,这个人比主人还要可怕。
阴雷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会让受雷者时刻保持清醒,感受着自己被摧毁的内脏一点点复原,再被一点点烧化,不至死但是也活不好。
它的声音又吵又难听,元满随手一个结界就阻隔了,世界终于回归平静,看着里头的它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无半分波澜,对敌人可不能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