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渐渐的深陷入受伤的泥沼,一点一点的沉了进去。她真得很想告诉他,没有怜悯,没有任何的同情的情结在,她真的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而他走进厨房,刚放下盆子,领班立刻走了过来,“十三号台的客人点名要你服务。”
“我知道。”整理了一下衣服,他随便得端了一杯咖啡走了出去。
“您的咖啡。”他冷漠的说。
“我要的卡布奇诺,为什么是摩卡?”坐在角落的女子,狡黠的抬起头来。
“什么都是一样的,因为您不是来喝咖啡的。不是吗?”冷漠的脸上戒备森严的瞪着坐在那里温柔婉约的女孩子。十三号台也只有这样恶魔一般的女子会选择坐在这里!
“你这样说话,还真是让人觉得难堪啊。”一只手轻摸着杯子的边缘,她仰起头看他。
“你这样的游戏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他强压住自己从心底慢慢升起的恐慌,闭上眼睛无力地说。
“我怎么了?”女孩子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无辜的嘟起了嘴,“我们都这么亲——了,你还说这种话?”
“拜托你下次把后面的‘近’字带上,不要让大家误会。”他的精神在一点一滴的崩溃。
“你也说我们亲近了啊。”斜笑着,站了起来,在不到他肩膀的身高,掠过他的身体的时刻,他抓住了她的手,“等等。”
“怎么了?”
“受伤的手……”他吞吐的问,犹豫挣扎,思虑的咬牙问她:“受伤的手,在脏水里浸泡没有关系吧?”
“有可能会感染哦。”她仰着身体,看他,探问,“是谁?”
“感染?”他紧缩的眉头,不敢舒展一分,“问题会很严重吗?”
女孩冷冷的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的对他说,“你现在这么关心她,把我置之何地?”
正当他要反驳的时候,女孩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着她喁喁的低语,然后缩紧了眉头,挂了电话的女孩,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要不是我今天时间不够,否则我们好好的讨论一下那个幸运的女孩到底有多幸运!”
“不要这样——”他几乎是哀求的对她说。
“真得那么重要吗?”他的声音突然拉断了她理智的阶段点,她猛然旋身,不可思议的问。
他垂着头,过了好久,才缓缓的点头。
“重要到和我作对吗?”她苦笑地说,轻声的问,“真的就那么喜欢吗?”
“很喜欢。她像是冷冽的梅花孤傲的开在枝头,令人想要心疼,想要怜惜。”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柔软,柔软的让她都忍不住想要哭,一滴眼泪,滑落在脸颊,她哀伤的说,“你知道吗?你也真的对我很重要。”
他走到她的面前,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地说,“我们认识十年了,你觉得这招可信吗?展、听、雨?”
展听雨?!
对,没错,是展听雨,这个前一刻还梨花带雨的芊芊女子,这刻抹干了眼泪就挂起了公事公办的脸孔,不客气地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不要让我抓到你的小弱点!”
然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匆匆的掠过了他。
抄近路小道走出第三街区,一眼就看到了谭惜泪的车,打开车门就看到了垂着头默不做声的谭惜泪。
“怎么了?”抬头问旁边的何心美。
“不知道,刚才碰到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这才给你打电话的。”她和同学逛街,看到了一个人孤独的走着的谭惜泪,和缓缓跟在后面的车。她担心的和那些同学说再见,赶快就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展听雨轻声的低下头问。
“没什么,只是手有点痛。”勉强的扯出一个不让她们担心的笑容,随即又低下了头。
“手?伤口怎么了吗?”正要去看她手的展听雨,突然被身后们突然的拉开给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了路砚的面孔,她没好气地说,“你想吓死我啊?”
“不好了!”他站在车门外面色凝重地说。
“什么不好了?”何心美和她两个人齐声问道。
“弗路特的囚车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