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怔住,巫阳不解道:“师傅你怎么了?”
“我还不曾问你,你上一世何时死的?”
晏琅散去身下血阵,一步步朝着巫阳走近。
巫阳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脸色不大自然。
“怎么一好起来就问这么沉重的话题啊,人总是要死的,师傅认识我时我就剩下不到十年的寿命,自然是寿终正寝。”
“是吗?”晏琅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那要不然还能怎么死,是吧?”巫阳讪笑着上前就要去挽住晏琅的胳膊。
但他忽略了现在的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马甲掉了之后,还想着自己是上一世跟在晏琅身边的小屁孩。
一伸手过去,怎么放都不合适。
偏偏晏琅还挑眉看他,一副看戏的姿态。
给巫阳看得脸色臊红,一把用手捂住脸。
“忘记了忘记了,我现在比师傅大。”
“老不要脸。”晏琅轻哼一声,径直朝前走。
“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夫~”巫阳学着自己乌清杨的语气。
听得晏琅起一身鸡皮疙瘩。
在巫阳上前打算跟上一世一样没骨头的黏糊在晏琅身上时,晏琅抢先一步往旁边一闪。
巫阳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一脸幽怨的望向晏琅。
“男女授受不亲。”晏琅无情道。
“那等我再年轻十来岁,我要天天粘着你!”
巫阳哼哼一声。
因为逆生长的代价,他不会在年轻时仍旧保持着老者的心理。
他的心智行为会一点点变得退化,变得幼稚。
从前所会的技能也会一点点失去。
随时都会倒退的记忆、修为、心理,让他长时间只能独自一人生活,甚至不能随意外出。
要知道一个丧失自保能力的大能,足够引起许多人惦记。
他一路碎碎念着晏琅的无情,试图引得她回头。
直到走到一段路。
前面全是各种端口不整齐的树桩,还有好些树拔地而起的痕迹。
虽然树桩断裂的树干都被挪走了,可这些残留下来未夷为平地的痕迹,还是让晏琅想到身后跟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