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那些在部队里练过擒敌配套的老兵班长摔人还厉害呢,毕竟人家是专业的摔跤运动员啊。
刘奎燕被这一摔,疼得直叫唤,半天都上不来气。
赵三一看这架势,黄强本来要冲上去帮忙,赵三赶紧摆手制止:“别去,黄强,咱们干不过他,这家伙不是一般人,是练过的。”
赵三心疼兄弟,但也没办法,只能咬咬牙说:“兄弟,你可以走,哼,不玩还不行吗?不过后会有期!”
张家强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赵三赶忙对黄强说:“快快,把小燕扶起来。”
黄强急忙上前扶起刘奎燕,刘奎燕疼得直骂:“哎呦,我操你妈,三哥啊,我腰好像断了,这小子太狠了。”
张家强这一走,可算是有点惹众怒了!
刚才松原的人大多是支持他的,可这些社会人啊,多少都有点正义感,都是血气方刚的。就像过去的土匪里也有好人一样,流氓里也有讲道义的。
这时候,就有人小声嘀咕:“这强哥有点过分了吧?刚才还说长春人输不起,人家都和你继续玩了,你现在不玩了,还把人摔成这样,这不是丢咱松原人的脸吗?”
不过也有人害怕张家强,小声警告:“别瞎说,你知道这里面谁和强哥关系好,要是被他听到,有你好果子吃。”
反正这松原的人里,有几个已经开始对张家强有意见了,在那儿小声地议论着。
乔平看着这混乱的局面,眉头紧皱。
他把赵三拉到一旁,满脸愧疚地说:“哎呀,三哥呀,这事儿真是不好意思了。”
赵三眉头一皱,问道:“小平啊,这可咋办啊?小燕都被打了,而且……”
乔平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哥啊,不瞒你说,别看我是警察,可这张家强我是真对付不了啊。”
赵三有些诧异:“他是谁啊?这么狂?”
乔平回答道:“他叫张家强,绰号‘小老虎’。这小子刚在吉林省运动会上拿了摔跤第一名、散打第二名,领导们可器重他了。现在他是个职业运动员,而且还在社会上混!”
赵三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张家强这么嚣张。
乔平又接着说:“三哥,你放心,小燕那辆车我一定想尽办法给要回来。人家大老远从长春来给我捧场,结果车在这儿让人给坑走了,这算怎么回事?他是喝多了不清醒才输的呀。三哥,今晚先这样吧,都快一点了,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我找人跟张家强说。你放心,车丢不了。”
赵三看了看四周,这大半夜的,也确实没什么别的办法,只好说:“行,小平,明天再说吧。”
乔平转身回到屋里,对众人说道:“你们呢,愿意玩就继续玩,不想玩就散了吧。今天的事儿,都别到处瞎传啊。”
屋里的人一听,也都觉得这局子没法再继续了,纷纷散去,乔平也离开了。
赵三带着黄强、小燕和韦来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一点半左右了。韦来远这时候还有点迷糊,嘴里嘟囔着:“大哥,哎呀,小燕,你瞅瞅我这逼样,车没了,我把车都输了啊?没有啊,车还在楼下呢。”
小燕没好气地说:“车在楼下停着呢?你可别做梦了,车早没了!”
韦来远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哎呀,我操,玩得真得劲!”他显然还没从那种混乱的状态中缓过来。
小燕看向赵三,着急地问:“三哥,这可咋办啊?我们从长春来,在这儿可不能就这么丢面子啊,我还让人给揍了呢!”
赵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安慰道:“放心吧,这面子三哥一定给你找回来。妈的,张家强,哼!”
赵三心里想着,这事儿可不能拖,夜长梦多,万一那张家强转手把车卖了,那可就麻烦了。那车可是新的,二十来万呢。
想到这儿,赵三拿起电话,打给了长春的大哥——孙世贤!
在一九九五年的长春,孙世贤那可算是社会人里的典范了,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殿堂级的人物,非常有威望!
这时候,孙世贤正在家里睡觉呢,被电话铃声吵醒,接起电话不耐烦地问:“喂?谁呀?”
赵三赶忙说:“贤哥,是我,三哥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睡觉了。我在松原呢,和韦来远、刘奎燕他们来参加一个哥们儿的生日宴会。贤哥,我这儿出了点事儿,想问问你在松原有没有认识的人,在社会上说话能管用的?”
孙世贤一听,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三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赵三懊恼地说:“别提了,贤哥。韦来远这小子不省心,在这儿耍钱,把自己带的一万块钱现金输光了不说,还喝大了,抽了那玩意儿,整得晕晕乎乎的,把自己新买的捷达车押了五万块钱出去。人家赢了钱想走,我去想给他赢回来,结果那家伙不玩了,还把小燕给打了!你说这事儿闹的,可咋办啊?”
赵三心里清楚,孙世贤在长春算是站稳脚跟了,而且在周边一些地方也有点名气和人脉。
不过要是把孙世贤说成是全国性的大哥,那可就太夸张了,那是瞎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