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徐大伟还剩下五十来万,便起了心思:“没啥事儿,晚上咱们几个哥们也玩几把,就玩鳄鱼啃鳄鱼。”
他其实是惦记着从徐大伟手里赢些钱过来。
徐大伟哪能不明白二志的这点小心思,他摆了摆手:“二志啊,咱们哥们儿之间就别玩了,明天还有正事呢。我明天白天还得办点事儿,我先回去了。”
说罢,他带着兄弟何红军,将钱装进口袋,便下楼去了。
巧的是,他们下楼的时候,花脖子李强还未赶到,这一时间差,使得徐大伟暂时躲过了一场危机。
而这边,二志见徐大伟走了,便将剩下的五万块钱分给了手下的兄弟。
十来个兄弟,一人分得五千。
在九六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众人皆喜,对二志也颇为感激。
二志的目光落在赵三身上,又瞅了瞅他那装着三天十五万的小兜,开口问道:“三哥,你困不?”
赵三紧紧捂着兜子,里面的钱早已稳妥装好,他叼着小烟,满不在乎地回应:“十一点,不困。我平常都后半夜才睡,咋了,兄弟?有啥事?”
二志嘿嘿一笑:“咱俩带着兄弟们玩会儿呗,炸会儿金花啥的。”
其实,二志心里打着小算盘,想从赵三这儿赢点钱。
赵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赶忙说道:“阿志啊,咱可别赌钱。三哥我待着也没啥事儿,小玩可以,但咱就十块钱底儿的,炸炸金花。不过,阿志啊,你既然想玩,今儿又没外人,三哥今儿心情不错,就不给你表演扑克了。你看,这旁边办公室那屋里有牌九,三哥让你见识见识三哥的能耐。”
二志心中疑惑,暗自思忖这赵三能有啥能耐,你不是就会点小把戏吗?
赵三兴致颇高,把衣服一脱,屋里暖气充足,他光着膀子往那一坐,胖乎乎的身躯透着一股豪爽劲儿。
只见他手臂随意一挥,说道:“二志,你看,这是不是天?”
二志定睛一瞧:“是,是天。”
赵三接着又一挥手臂:“这是不是天?”
“又是天。”二志越发觉得惊奇。
赵三连续这般动作,口中不断问道:“这是不是天?这是不是天?”
那牌九中的大天竟被他接连不断地变了出来,十张大天摆在眼前!
二志直接懵了,这简直就像变戏法一样!
要知道,赵三可是光着膀子,手都没碰牌,就在那隔空比划,就像魔术师一般,手这么一挥,那牌就出现了。
一副牌九里能有几个天?可赵三却连续拿出十个天来。
二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三哥,这屋里总共也没有十个天呐,你这是从哪弄来的?难不成你还能像神仙一样隔空变出来?”
赵三哈哈一笑:“二志啊,就你这手段,谁要跟你玩,你裤衩子都得输没了。要我说,十赌九诈,可不能在外面赌钱,尤其咱哥们儿之间,绝对不能玩。我这就是给你表演表演,平常我可不会随便展露。”
二志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三哥,你这太厉害了。三哥,你教教我呗,我也想学两手。以后在外面闯荡江湖,要是有这本事,那可就牛逼了。”
赵三却摇了摇头:“这玩意儿可不能瞎传,教你就免了吧。”
正当二志与赵三以及一众兄弟被赵三的奇技惊得目瞪口呆之时,宾馆楼下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他们所在之处乃是宾馆楼上的一个包房,专门用来设局。
这宾馆一楼设有吧台,二楼除了他们这个包房,其他房间也都住着人。
此时,门口两辆面包车戛然而止,车门猛地拉开,七八个大汉鱼贯而出。
这些人毫无掩饰,并未蒙脸,一个个穿着厚实的棉袄,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家伙!
他们大步流星地走进宾馆,服务员见状,惊恐地抬手阻拦:“先生,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