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敦诚见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沉思,他已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突发奇想,想捉弄她。“早安,琳琳小亲亲。”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了细吻。
琳琳小亲亲?!这么恶心的叫法,她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已掉了一地。
“早……早呀!”她心慌的虚应着,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身体感觉如何?痛不痛?”他极尽温柔地问着。
“痛?”她奇怪他何以知道她身上会酸疼,莫非……他是个先知!
“我本来也想温柔的慢慢来……”他万分爱怜地在她的手臂上画圈圈,搔得她浑身发痒。“可是你昨夜那么迫不及待,害得我……”他故意不把话说完,留下了无限遐想的空间给她。
昨夜?她迫不及待?她傻愣愣地看着他,“你是说……是我……”
看她那一脸瞠目结舌的样子,他不由得在心中哈哈大笑,却又不得不装出一脸正经温柔的模样。“是呀!你昨晚来势汹汹的爬到我身上,害得我连想对你温柔都没办法。”说着,你还故意拉起她的手探向自己胸前的吻痕。“你看,都是你昨晚太粗鲁留下来的。”
看到薛敦诚身上那为数不少的吻痕,她羞得真的想挖个地洞自己钻进去。
这怎么可能?她真的那么饥渴的爬到他身上,并且还粗鲁的对待他,留下了这些证据?
这些事不都是男人才会做的吗?怎么可能是她?而且对方还是薛敦诚,她的大老板耶!
完了、完了!她开始有一股落泪的冲动,这下子跳什么河都没办法洗清了。
“你……你……我们……”她说话开始结巴,吞吞吐吐,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怎么了,琳琳小亲亲?”薛敦诚心里真的好想笑,她竟然相信自己会酒后乱性非礼了他。
“我是说……嗯,我们……”她想鼓起勇气开口,但一想起昨夜,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事,那些话就很难说得完整。“昨夜……真的……”几经挣扎,她还是说不出来。
“我们真的做了爱做的事了。”语毕,他便立即看见她的双颊飞上两片红云,美得令他一时失神,看得他神魂都快飞了。
“那我真的‘睡’了你吗?”她问得极小心,担忧之情全表露在她脸上。
睡了薛敦诚……这下教她拿什么去赔人家?
“是呀!你的确睡了我。”薛敦诚面露委屈之色,他真的存心要逗她逗到底。“不管如何,你睡了人家,你要负责到底。”
“负责?”郑明琳惊叫出声。她真的快要哭了,怎么负责啊?!
他再度展现出他的戏剧细胞。
“是啊!你睡了人家,害人家以后都会有那种需要,你要负责赔人家啦!”他状似委屈地耍赖。
“怎么会这样?要怎么赔?”她这下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发生这种事,向来也只听过女方叫男方负责,哪有男生叫女生负责的?
他又开始使劲耍赖。“我不管,以后除了我之外,不准你让别的男人进你家,也不准你和别的男人睡,你要彻底对我负起完全的责任。”
开玩笑,也不想想他薛敦诚是什么角色。随便学女孩子撒娇的说个三言两语,就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让她以为自己真的得对他负责任。
他简直快在心里笑翻了。
简单的演个戏,就把郑明琳给骗到手,他心中有数不清的得意。
原来捉弄人,竟有这么大的乐趣。这果然是个很好的消遣方式!
一大清早,秘书长的办公室无端地响起了平地一声雷。
像刮到台风似的,薛敦诚叫秘书郭容生调阅出这次和日本红花百货开发案有关的所有文件和契约。
“我还要有关自营商品的品群及广告业务,另外就形象公关方面的讯息你还没有回报给我,顺便把相关的经理、副理的人事资料送上来。在契约签订后的筹备处名单,在这周之内,我都要见到。还有……”薛敦诚一进办公室便下了一长串的指示。
就工作而言,他是非常忙碌的。他有一个秘书郭容生,专门承办他所交代下来的工作。但这个秘书下面还有二个助理帮他消化所有的工作量。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可以挥霍,他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可以运用。所以才会造成他的秘书往往二年不到就会换人——因为受不了工作压力。
但至少就目前而言,他很满意这个秘书,不但动作迅速,心细、不多话,还相当尽责。
郭容生送上一些资料,薛敦诚仔细的看了郑明琳的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