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的话让我觉得寒毛直竖,这事咋一听,比鬼故事都吓人,再往深处一想,更是细思极恐,这么机密的事,一个区级派出所的业务副所长为啥告诉我呢?
难不成怀疑我?这么一想冷汗再次淌了出来。
本以为接下来刘所长会盘问我,昨晚去了哪里,都有谁能证明。我甚至都纠结,到时候是不是让吴敬涵当我的人证。
这么做吴静涵会不会很尴尬?毕竟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公开……
谁知道刘所长让几个警。察四周查看了一番,便令人打捞上老头的尸体,带着尸体离开了。
两辆警车离开后,吃瓜群众们才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有的说,这老头昨天得罪了水里的龙王;有的说,是红裙子女尸寻仇来了;还有的说是诅咒……这些我也懒得听,心里一直纳闷:既然不是怀疑我,刘所长为啥把这些事告诉我呢?
还没等回到坝屋子,手机突然响了,是李国志打来的。
“喂,你小子咋还没把站里的车开回来?”
接通电话,话筒里立刻传来雷鸣般的斥责声。
我自知理亏,只好先赔笑,再赔罪。
“我不是帮着小吴家办丧事嘛!昨晚又下了雨……”
“行啦!不和你废话,赶紧回来,接到局里通知,咱们水利站要改制了,十点上头来人开个全体职工会。”
真是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啥叫改制?是不是要取缔我们这类存在意义已经不大的水利站?意思是我刚上班不到俩月,就得下岗?
奶。奶的!趁着李国志还没挂电话,我赶紧问:“志哥,啥叫改制?”
李国志叹了口气:“这个我也不知道,上头没说,只是让我通知全站人,不能耽误十点开会。”李国志声音有些低沉,听得出情绪有点低落。想想也是啊!我作为一个小职员,得知水利站可能要解散的消息,都不是滋味,他刚干上一把手,就更不愿接受了。
回到坝屋子,吴静涵正在下面条,看到我后,煞白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女人心,海底针,我猜旧社会新婚夫妇一夜洞房后,第二天一早,新媳妇的反应就是这样。
“刚才……刚才李站长打电话,让回去开会……”我赶紧找个话题,免得俩人。大眼瞪小眼,更尴尬。
“奥!那……那吃点东西后,就回去吧!”
李国志搬进了站长办公室,能看得出他彻底把办公室打扫了一遍,角落里还多了几个盆栽,田振、于晋、姚立国,甚至连胡嫂和管帐的小敏都在。
所有人都郎当着脸不做声。
看我我田振怒骂了一句:“出了这么大事,你小子也不早回来和兄弟们商量一下对策,把站里的车当自家车啦?”说完,他又骂了一声,说开就开吧,再不开,以后怕是也没机会了。
其实我很理解他的心情。
通过接近两个月的相处,对于这几个同事,我还算有一定的了解。
据我所指田振和于晋的父亲曾经都是黄河打捞员,而且都是因公殉职,当时他们都不足十岁,或许是照顾他们吧,几年前都安排进了水利站上班。
姚立国的姥爷是之前的站长,凭借这层关系,在水利站上班也有小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