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慢慢对我死心,等他想开了再给她一纸休书,给她一条新路。”
我点点头,“如此最好,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月色中,我们紧紧相拥在桥头,欧阳一鸣温暖的臂膀将我紧紧圈在怀中,让我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第二日一大早,我便写了一封信差人送去张府,信中说我已说服相公纳雪淳为妾,让她先把身体养好,喜事年后再办。
几日后,张大人便提着礼物亲自上门道谢。
他说女儿看到我的那封信后,一下子精神大好,肯开始吃药了,也肯吃饭喝水了,没过几日便能下床活动了,天天坐在镜前整理妆容,想漂漂亮亮的嫁给一鸣哥哥。
我在心里叹着气,这个傻姑娘,得到妾室的名分又如何?只怕她最终空欢喜一场,只愿她到时能看透一切,趁早放下这份执念。
这时,一个念头忽然划过心间,也许真如张夫人所说,万一将来她和一鸣朝夕相处,一鸣对她日久生情,那我岂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不愿意像曾经在姚府和赵小蝶抢姚清远一样,和雪淳抢欧阳一鸣的心,我从来都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受不了那样的心累。
我怕那时的自己后悔,当初不该做世界上最蠢的女人。
站在前厅的门外,听着张大人和公公谈笑时爽朗的笑声,听到他们将儿女的婚事商量定在了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翻江倒海。
送走张大人后,只听到公公对婆婆说:“这件事也难为小玉了,难得她如此深明大义,以后我们欧阳家一定要好生待她。”
婆婆说,“是啊,这个媳妇我们可算是没有看走眼。”
虽然答应了娶雪淳做小妾,没想到日子这么快就定下来了,欧阳一鸣还是觉得很郁闷,早早就睡下了,背过身子不理我。
我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腰,将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柔声问道:“相公,你不想理我吗?”
欧阳一鸣哼了一声,“就是不想理你,我听说过不少女人因为自己丈夫娶小妾闹得不可开交,可你到好,竟劝说自己的相公娶小妾,你难道一点都不会吃醋吗?”
“怎么不会吃醋?我心里的醋早就泛滥得无边无际。”我握住他的手。
“那些女人听到自己的相公要娶小妾,之所以会闹,是因为她们怕自己的相公的心会跑到别的女人身上。
而我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相信我丈夫会始终爱我,从不会因为娶小妾而有所转移。那些女人怎么能跟我比?她们的相公可没有给她们这个自信。”
欧阳一鸣反过手来将我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可却依旧一直沉默。
我受不了这种沉默,我从来不想惹他生气,我想让他一辈子都开开心心。
“相公,你别生我的气好吗?其实我也不舍得你……”我喃喃自语着吻上他的脖子。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他立刻便回头,紧紧将我拥进怀里。
“你这个小妖精,实在是欠收拾。”欧阳一鸣笑着吻上我。
他无边无际的宠爱,将我心里的矛盾赶得无影无踪。我相信,谁也夺不走他的心,那颗心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