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们跟在石将军身边那么久,这么明显的局势都认不清”
祁诺话一出,连翟妘都不禁高看了他一眼,以前只知道祁诺是死士,没想到他还懂这些。
自封辰奕来到这里后,朝中就有人故意克扣了这里的军饷,还变着法子搅黄了本要往这边拨的银两。
虽然封辰奕已经来到这里,但是这里也有他们不少眼线,他们看封辰奕越来越强大,也开始慢慢害怕封辰奕有朝一日会重回皇都。
所以即使这次再申请经费,也不会有任何钱粮拨下来。
那些兵士听到祁诺的话顿时低下了头。
其实他们心里也很清楚,只是朝廷不拨款,那引水修渠的经费哪里来。
封辰奕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山,那里满是石头,“军营数十万众,自给自足,无需经费。”
那些军士看着封辰奕指尖的石山,面面相觑后连连点头,似乎都明白了封辰奕的意思。
修渠引水是苦活,省去了石头的费用,可以给军营的兄弟改善伙食。
而后几人又继续看了看舆图,研究了饮水渠的线路和修建方式。
最后完成了一个初步的预算,“石料自供自足,但我们还缺少灰浆。灰浆用糯米和熟石灰炼制,购买这些东西以现在的物价怎么也需要十万两银子。”
“前去查看潭底的人回来了没。”封辰奕冷不丁问。
祁诺走出营帐,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潭底寒冷,那些人都受了寒上岸就昏迷了。昏迷前传回话,潭底通向的地方深不见底,一望无垠,仿如汪洋。”
营中的军士听到这句话都兴奋极了,但一想起银两又变得愁眉不展起来。
“再怎么说我也是石将军派来的,你们商议事情都不等我,是否不妥?”李副将的声音传了进来,他人也随之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门口守卫的士兵战战兢兢跑来跪在封辰奕身边:“王爷恕罪,属下们没能拦住李副将。”
封辰奕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李副将看着桌上的舆图和初步画出来的简易引水渠,“钱呢,没钱怎么修。睿王不会是想挪用兄弟们的军饷吧!”
营中的军士忽然有人开口:“对啊,我们军营数十万众,每人出一两银子不就什么都修起来了。”
李副将听到那人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蠢货,营中将士大多都是寒苦人家,那点月银养家糊口都不够,还凑起来修饮水渠,你们疯了。”
李副将像是专门来看笑话一般,追着封辰奕问修水渠的钱从哪里来。
祁诺看势头有些不对,赶走了李副将。
翟妘也心知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如若让营中将士一人舍一两银子出来,恐怕会大乱。
待所有人走后封辰奕安静的加班加点将引水渠图完整的画了出来。
仿佛根本就不担心银子的来处。
翟妘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封辰奕画下最后一笔,屋外已经深夜。
封辰奕拿起披风,“走,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