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安帝似乎憔悴了许多,相比原来的样子像是老了好几岁。
翟妘尽量不引人注目,蹑手蹑脚朝封辰奕的位置走了过去,只是封辰奕在最中间,他们都是坐着,只有翟妘是站立行走的。
所以她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翟妘低垂眉眼,顾不上投来的目光,步伐坚定的走到了封辰奕身旁,向封辰奕行了礼,乖乖的站在了封辰奕身后。
太子是最先开口的,翟妘是最后来的,想装作看不到都难,“二弟还真是珍视你这个侍卫,去哪都带着,就连今日这样的宴席,你都没忘记他。”
翟妘在封辰奕身后站定,才微微抬眼扫了一眼正在说话的太子,太子看到翟妘看他的时候,露出了笑容算是同翟妘打了个招呼。
封辰奕不顾众人的目光把翟妘拉到他身边,同他一起坐了下来,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呆了。
有大臣抗议:“真是胡来,一个侍卫怎么能坐在那里!”
翟妘也觉得自己坐下不合适,但站着做个显眼包,她实在有些不自在,翟妘怕封辰奕为难:“属下去外面等着。”
封辰奕拉住了翟妘的袖子,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你就坐这里。”
开始有大臣指责起封辰奕,“这睿王真是胡来,祖制礼仪抛之脑后了!”
幸安帝看着封辰奕的样子也觉得不像话,今日轩辕国澈帝也在这里,封辰奕这么做,真是让人别人看笑话,“放肆!小小奴才恃宠而骄,主子不懂事,奴才也跟着胡来!”
幸安帝是生气的,此话一出硬是咳了几声。
听明白了幸安帝是在指责自己,翟妘脸色有些难看,今日轩辕澈也在这里,她确实不想太过出格。
“父王可能不知,翟妘在睿王府从不是下人,他也是王府的主人,在王府就连儿臣都要听他的。”一旁的封辰奕语出惊人。
大臣惊得目瞪口呆:“什么?睿王要听他的,睿王这是什么意思?是说翟妘是他的主子吗?睿王可是皇嗣,怎么能认别人是主子!”
“胡闹!越来越胡闹!睿王这是把皇上置于何地?”大臣纷纷替幸安帝叫屈。
“逆子!”幸安帝抓住一个茶杯朝封辰奕扔了下来。
翟妘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接住了被子,她不想封辰奕因为她受伤。
盏中的水已经在离开幸安帝手中的时候溅了出来,翟妘接到的只是一个空茶盏,茶盏上还有温度。
连一个奴才敢跟他作对,幸安帝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捂着胸口咳得难受,断断续续说出两个字:“逆……子。”
封辰奕将翟妘高高举起接住茶盏的手拉了下来,接过翟妘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幸安帝:“在北荒的这些年,是他陪着本王过来的,在本王心中他从不是奴才,本王在什么位置,他就在什么位置。”
众人看着封辰奕被幸安帝气了个半死还依旧维护一个小侍卫,纷纷摇起了头。
刚刚还端庄坐在幸安帝侧边的皇后看到幸安帝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