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剑意仿佛要将他劈成两半,连贵感受到落下的剑意,脸色瞬间苍白,两条腿抖成了筛子。
剑落在离他天灵盖一寸之地被翟妘截住,翟妘看向剑的主人祁诺,“别冲动。”
祁诺做为死士,被骂并不能让他生气,他只是本能的护主,所以他这一剑是为了翟妘。
大富见此情况,惊吓之余,壮着胆子,“大胆,我们可是李副将身边的人。”
就因为封辰奕不得宠,在军中无官无职,他们就如此放肆,觉得封辰奕身份不如李副将。
翟妘也不想争论身份高低。
毕竟在这军营之中,李副将确实更有威信,他的职位都是自己拼命得来的。
翟妘冷嘲:“不过都是狗,谁又比谁高贵。”
他们骂翟妘和祁诺是封辰奕的狗的时候,怕也是忘了自己也是李副将的狗。
“你……你……”大当家被翟妘说的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看到他们一个吓死一个气死,翟妘拉着祁诺走到了一旁。
“他们说的话不要在意,你越在意,他们就越得意。自己表现得无所谓,反而会气到他们自己。”翟妘淡淡的说着。
祁诺看着翟妘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流言蜚语。
明明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却已满是沧桑,竟然让人有些心疼。
翟妘转身看着祁诺,祁诺长相虽然不算出众,但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气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规范整齐。
祁诺恭敬回答:“属下遵命。”
翟妘被他的回答逗笑了,翟妘说的也算掏心掏肺,而他竟然觉得自己是在命令他。
不解风情,大概就是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李副将从军营愤怒的走了出来,冲着忙碌的士兵喊到:“都别干了,都别干了,睿王答应的银两至今一分没有,吃着朝廷的饭,就应该替皇上好好守卫北荒,而不是在这修什么狗屁的水渠。”
连续搬了几日大石头的士兵早有怨言,听到李副将这句话,内心都动摇了起来。
涂水和小五更是议论,“在军营训练都没这么累过,你看这几日背抬石头抬得手都起泡了,每日干十多个小时的活,又累又饿,饭菜油水少,半夜都饿得咕咕叫。”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同身受,开始抱怨起来,在军营训练值勤的时候还有休息,这几日修渠赶工期,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干。
所有士兵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没有银两也修不起来,还不如早早回去休息。”
连贵和大富刚刚吃了瘪,更是添油加醋,“睿王始终还是太小,将修渠当做过家家了。这十万两又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就不该相信他!”
“回军营,不干了。”连贵砸了铁锹,煽动着其他人离开。
封辰奕从营中走了出来,冷冷命令:“离开者杀无赦。”
准备要离开的士兵纷纷顿步,看着封辰奕,敢怒不敢言。
“你凭什么杀我们,我们都是替朝廷驻守北荒的,杀过寇匪立过功。你一个初出茅庐,毛都没长齐的人,凭什杀朝廷功臣。”大富有些不服气。